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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三十岁的剩女这么饥渴(二十四 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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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nshuixin 发表于 2010-3-4 21:01: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九十一)

她的征婚页面还是一成不变,资料没变,独白没变,只是收到的鲜花更多了,人气也更旺了。作为形象照的那张照片,仍然是那样的笑颜如花,含情脉脉地望着众人,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算了,想什么都和我没关系,我只有看看的份了。
  上班,忙忙碌碌,下班,熙熙攘攘,哎,了无生趣的生活,郁闷得要命……
  周六的上午,终于可以睡个大懒觉,我是被敲门声惊醒的,打开门一看,是明明。
  请她进门,我去梳洗,梳洗完毕,看到她已经帮我把被子叠好,桌子上放着几张馅饼,居然是她自己亲手烙的,真是个心灵手巧的丫头。
  我坐下来细细地品尝着馅饼的香美,同时眼睛注视着明明,她站在我旁边,正在聚精会神地往一个又高又直的大玻璃花瓶里插一把凤尾竹,竹子的新绿与她裙子的浅红色相得益彰,令我这了无生气的小屋一下变得光彩照人。她回转头,望着我抿嘴嫣然一笑,问:“好看吗?”
  我发自内心地冲她微笑:“好看,真的好看……”
  她晃着头,一副得意的小样儿:“那是,房间里放点绿色植物感觉就不一样了,一天都有好心情……”
  我会意地微笑点头,看着她那张不施粉黛却如此清新的笑脸,还有那玲珑有致的身材,以及那坦露的雪白胳膊……一时间竟有点意乱情迷的感觉。
  我站起来,掩饰地去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同时说:“坐下歇会儿吧,到我这儿你就忙……”
  她轻快地说:“不啦,我马上要出去,陪我同事去西单买衣服,明天……”说着她转头认真地看着我:“明天,我和我同事包了场地打羽毛球,四缺一,你去不?你去我就不找别人了。”
  我想了想,明天也没别的事,就点头答应:“嗯,好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午四点钟,我来找你?”
  “OK,我等你。”
  送走明明,我也穿上衣服锁好门出去逛了逛,买了件夏季穿的衣服。
  一天无事。
  第二天,我又睡了个懒觉,起床一看表,十点多了,起来后刮了胡子,好好梳洗了一番,因为没忘记和明明的约定,不能在她朋友面前能她丢份不是?
  一切收拾停当,我简单吃了点饭,打开电脑想看个片子打发时间同时等待明明的到来,但,要命的是,我居然习惯性地点开了雁雁的征婚页面。
  乍看去,似乎一切都没有变,但实际上,一切都变了,因为她的状态已由“征友进行时”变成了“找到意中人”,照片也设了密码……
  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随之,胸口又有些刺痛,那丝希望的火花就此熄灭!
  她走了已经一个多月,本以为我已将一切释怀,但此刻,我才发现——没有!我没有忘记她!我根本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她从内心抹煞!
  我才知道想忘记一个你曾经深爱过的人,是何其难!我才知道自己每天翻看她的网页是为了什么,那是一种寄托,一种无可奈何的精神寄托!只有通过那里,我才知道她此刻的动向,事实上,只要她一天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只要她一直是“征友进行中”,我就觉得还有一线希望!可现在,连这丝希望也幻灭了……
  可怜又可悲的我……
  不知在电脑前呆坐了多久,我用无力的右手拿起手机,拨通了明明的号码……

      我打电话给明明,是想取消和她的约定的,以我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去了,恐怕只有给她们捡球的份儿了,我可不想在几个陌生女孩面前丢人……再说我现在也没有心思去打什么屁球,我现在需要的是喝酒!倾诉!对,找知己倾诉!
  明明在电话那边很失望地说:“噢,既然你公司临时有事,那就……改天再说吧,我约个别的朋友……”
  我歉意地说:“对不起啊,明明……”
  “嗨,没事儿,你这不是有事了嘛,先忙你的吧……”
  “嗯,好的,回见。”
  “回见,白白。”
  “白白。”
  放下明明的电话,我又呆坐良久,刚才说什么来着,噢,说我现在想找人喝酒,找人倾诉,那此刻到底找谁好呢?
  我的那帮哥们?不不不,许久不联系了,见面后他们会因为太关心我的现状,所以问长问短,继而又长嘘短叹个没完,我现在够烦的了,可不想找个人说教,那找谁合适呢?这个人应该和我能说上话,同时还不太给我压力……嗯,我想起一个人,谁呢?
  ——宁宁。
  想起那天她约我,被我推掉的事儿了,现在找她,也算合适,一是老久没见了,想看看她变成什么样了,再有,我对雁雁由得到失的过程,恐怕她最心知肚明了,所以,她也不会没完没了地问个不停……OK,想到这里,就找她!
  我拨通了宁宁的手机,电话对面传来她懒懒的声音:“喂,是晨哥吧?”
  我笑:“还是你行,一下就听出是我……”
  “废话,我不是存你号了嘛?”
  “呵呵,噢是这样……”
  “晨哥,找我什么事?”
  “今天……有时间么?”
  这个鬼丫头来劲了:“嘿,今天怎么想起约我了?”
  “呵呵,没什么,就是没什么事,要是你有时间,咱就约个地儿见个面。”
  “哈哈,你晨哥发话了,我怎么能不见?你是对我有滴水之恩的人哪!就是有事也得推掉……”
  “可别,你要是有事儿,那就改日……”
  “没事,逗你呢,我家那死东西去杭州进货了……”
  “噢,那好,你说在哪见?”
  “嗯,我想想……西城区后海有个XXXX酒吧,你知道吧?”
  “噢,知道,在那儿见?”
  “嗯,我在那等你好吧?嘿嘿,这儿离我住的地儿近,就麻烦晨哥你跑一趟……打车过来,路费我报销……”
  “呵呵, 行啊,丫头发财了?”
  “嘿嘿,哪里呀……你几点过来?”
  我看了看表,此刻快四点了,思忖了一下,说:“我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到吧!”
  “嗯,那好,我等你,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撂下宁宁的电话,我又静坐片刻,整理下心情,站起身去冲了个凉,想把身上的燥热冲掉些……而后,打车直接去了西城区XXXX酒吧……

(九十二)
  
  对于长期处于都市紧张节奏下的年轻人来说,后海是放松的极佳场所,此刻,无数对亲密恋人留连在此地,任小风拂面,杨柳飘飘,共享傍晚夕阳西下之美妙时光,金色的阳光漫洒在荡着层层涟漪的湖面上,反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沿着湖岸趋步前行,左边是青山秀水,波光粼粼,右边便是时尚前卫的酒吧一条街。
  北京后海的酒吧,家家都紧凑相连,在紧凑中却各具特色,不同的色调不同的风格,每一间都显得另类而张扬。露天的吧座,五彩的遮阳伞,另类的歌手,与对面的湖光山色形成强烈对比,却又如此和谐。
  我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宁宁所指的那间,走进酒吧,只见烟雾缭绕,人影攒动,音乐声充斥着耳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和着东西方小资情调的奢靡香气,我正试图拨开迷雾,找寻那个在等我的丫头之时,眼尖的她已经看到我,喊着我的名字,顺着声音,我漫步走了过去。
  宁宁把头发剪得很短,同时染成了酒红色,脸上化着很浓的烟熏妆,上身穿着一件黄白相间带帽子的半袖衫,下身牛仔七分裤,酷酷地坐在吧台那儿,看上去就象一只美丽的小火烈鸟,走到她跟前坐下,我笑着逗她:“呵,好久不见,变漂亮了?”
  她一个媚笑:“哪里呀?晨哥你净逗我!天天看着大美女的您哎,我这角色能入得了你的眼么?”
  我心里难受了一下子,刚刚舒展开的心情让她这句话带入谷底,但我脸上还是比较绅士地带着笑意:“别跟我说美女呀,我现在单身了。”
  “嘿,怎么了?”宁宁两眼发光地看着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行了,别问那么多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似的:“分了?你和莫雁真的分了?”
  我慵懒地答道:“是真的。”
  她定定地瞅着我,半晌又问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还是懒懒地答她:“我家出事后,我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到那边去了,她等不了……”
  宁宁有些惊讶地看着我,良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噢……”马上又安慰我道:“算了,旧的不去新不来,别为她难过了……”
  我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没有作声。

      宁宁递给我一支中南海,点着,我们俩就对坐着吞吐起来,这同时,她又叫了几盘小菜,还有啤酒。
  良久,她轻声地说道:“其实吧,晨哥,你真的不用太伤心,那女人……哎,怎么说呢,和你根本不是一路人,也许我这么说你不爱听,但旁观者清,从我眼里看就是这样的……”
  她举起手中的杯子和我碰了碰:“来,喝呀……”我喝着,无声地叹息着,宁宁呷了一大口杯中的酒,又接着说道:“开始我就说过,可你不听,你知道么?她原来跟韩总那会儿,一年最少去国外玩两趟,衣服和化妆品都是利用假日韩总陪她到香港买的……只是出了那事儿以后,她被打击了,消沉了不少……再说人老珠黄了急着找人买单,可巧碰到你人又这么好……”
  我叹了口气,没有迎着宁宁盯着我的目光:“算了,一切都过去了……”
  “真的,我真的觉得她配不上你,你想想,她以前过过那种生活,怎么可能和咱平头小百姓同甘共苦?说这话我可绝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你也知道开始我就曾这么说,你人这么仗义,而且你岁数也不大,根本没必要急着结婚,说真的,就凭哥你,到了三十岁,那时,想找什么样的找不着啊?”她认真地看着我。
  我无奈地笑了笑:“你太抬举你哥我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看得起你哥……来,干!”说罢,我举起杯子又和她撞了一下,宁宁开心地笑了:“哎,这就对了,想开点儿吧,大哥!”
  我笑着看着她:“行了,别说我了,说说你自己吧!你最近这个……是怎么钓上的?”

这鬼丫头笑着大声说:“哎,大哥,别这么说你妹子好不好?好象我不是好人似的……”
  我被她逗乐了,连忙道歉:“sorry,是你哥用词不当,我的意思是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释怀地笑着,片刻后说:“就是后来和朋友一起出去玩时认识的。”
  “噢,他多大了?”
  “84年的,比你小一岁吧。”
  “嗯,年轻有为啊……”
  “嘻嘻,将就吧,没念多少书,就读了个大专就下海经商了……”
  “嗯,在电话里你说他家庭就是经商的?”
  “噢,是的,他家是温州的嘛,那边人从小都有经商的思想,他爸现在在国外,具体干嘛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妈在家有个服装厂,他在北京是自己闯出来的,开始的底垫可能是他妈帮着铺的,但现在已经做的很不错了,专门有个搞鞋子批发的店……”
  我有点儿惊异地看着宁宁:“这样啊,那真不错……你去过他开的店吗?”
  “哼……”宁宁扬着脖子,有点气不过的样子:“那鬼东西,不让我去,可能怕我知道了他的底细吧!”
  我笑着:“你可别被人骗了!”
  她得意地:“那倒不会,我看人还是蛮准的,再说他也舍得给我花钱。”
  “噢,是嘛?”
  “是啊,这次过年,我正月里不到半个月就刷卡刷了他两万多,这次可把他气着了……”说到这儿,她得意地坏笑起来。
  “你这个小浪费鬼,那么短时间干嘛花那么多钱啊?”
  她似乎有点委屈地:“人家好久没回家乡了嘛,亲戚朋友同学都知道我在北京混得很不错,我当然要显出点派来呀!什么都我买单,所以就花冒喽!”
  我无奈地笑着:“你呀你……那他没和你发火?”
  “发了呀?问我到底花在哪了,我就一项一项给他说了,他也没法子,后来说这样下去不行,得给我支个店面,让我自己解决零花钱,哈哈!”
  我饶有兴趣地听她说着,不禁点着头:“确实是个蛮精明的小伙子!”
  “就是,他可精着呢!”
  “那你的店面他给投入多少资金?”
  宁宁沉思了片刻,答道:“连装修带进货三十多万吧,不大的小店。”
  “呵,真行,对你可真够意思。”
  她得意地:“还行吧,谁让他喜欢我呢?每月月底,我把进货的钱给他,剩下的就是我的了!”
  “呵呵,够花嘛?”
  “我自己零花嘛?当然够了。”
  “那你现在不用天天看店?”
  “晨哥,你知道我,我早上哪起得来呀?所以我就雇了个女孩帮我看店,我每天去看看就行了……”

(九十三)
  
  “噢,对了”宁宁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掏出钱夹,点出一沓钞票,递给我,说道“光顾说话,差点忘了还你钱……喏,收好了呀……”
  我一愣,随即说:“这个忙什么呀?”
  宁宁一瞪眼,小声说:“快收起来,这样推搡要被盯上的……”说着把钞票塞进我口袋里。
  我摸过来粗略一看,要比我借给她的多的多,就要还她:“太多了,你这是干什么?”
  她按住我的手,环顾四周:“别推了呀,这样小心被人摸去,你家大哥出事我没什么可表示的,这点钱就算心意了,你不收就表示不当我是朋友……”
  我无奈地一笑,只好收下了。
  聊着聊着,天色渐渐晚去,我们面前一个又一个的空啤酒瓶子,我喝得很开怀,可能是压抑太久了,也可能是好久没这么痛痛快快地饮酒了,报着不醉不归一醉方休的感觉非把自己灌醉不可,中间还跑了几趟厕所,回来接着喝,宁宁喝的不多,她后来开始劝我:“晨哥,少喝点吧,你已经多了……”
  我推开她制止我倒酒的手,说:“你……别劝我,我今天……真的挺高兴……好久没这么痛快地……说说心里话了……”打了个膈儿,我又接着说:“其实我……真的不是光看她长得好看……要是那样……人和动物有他妈什么区别……人是高级动物……是有感情的……我又是……一根筋的人……认准一条道走到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认真过……所以才……放不下……”
  说到这里,我说不下去了,嗓子那儿好象被什么堵住了。
  宁宁知趣地点着头,小声说:“我知道,我知道……”
  沉默良久,我接着说:“她真的伤了我心,其实……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哥的事……我早想过,能帮到哪一步算哪步,只要良心过得去就……行,我爱她,又怎么会完全不顾虑她的感受呢?只是……要容我个空儿……可她连这个也等不了……”
  “晨哥,这些……我都知道,你别再说了,再说……也是给自己添堵……”
  “不!我要说!今天要说个痛快……”我倔强地打断她。
  “好好,你说吧,你说吧……”
  可是,接下来,我又不知应该说什么了,良久,我长叹了口气,说了句:“算了,不说了,都结束了……”
  那天我确实喝多了,宁宁当然没我喝得多,但也不少,她的量还真可以……后来结帐的时候,我还和她争,可是一站起来就感觉头晕目眩,宁宁匆匆结了帐,她扶着我,我只听她嘴里唠叨着:“哎呀,晨哥……你没量喝这么多干嘛呀……哎呀……我整不动你呀……你慢点儿……慢点……”
  后来,就记得她搀扶着我,摇摇晃晃地出了酒吧的门,好象来到路边,她打了个车……再后来,记忆就有些模糊了,我应该在出租车里睡着了,直到那个司机叫我:“哎,哥们,到了到了,醒醒醒醒……”
  我一个机灵,睁开眼,辩认半天,才分清外面黑古隆咚的,确实是我住地附近,这时酒已经醒了一半,我还不忘问司机“多少钱?”
  他:“哎,哥们您赶紧回家呗,那位小姐告诉我你住址的时候就已经把钱付过了。”
  我方才明白,宁宁在打车前已经付过车费,于是,我就跌跌撞撞地下了车,蹒跚地向住处走去。
  摇摇晃晃地上了楼,走到我房间门口,正欲开门,昏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晨哥,你才回来呀?”
  我吓了一跳,酒又醒了一些,循着声音仔细辩认之下,才发现原来是明明。
  我诧异地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她有些腼腆地说:“我打球回来,看你不在,后来……来看,你又不在,挺担心的……就想等你看看……”
  我迟钝地:“噢,我没事,就是和……一个同事喝了点儿酒,那……咱们进屋说吧。”
  她含蓄地笑了一下,随我走进房间。
  
九十四)
  
  打开房门,顷刻一股热气扑来,屋内的空气太闷了,本来刚才让晚风一吹,酒已经醒了不少,而且胸中也舒服一些,但此刻,被这热气一扑,却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堵着并一个劲往上涌,我知道是要吐,马上奔到卫生间,对着马桶翻江倒海地狂呕起来,几乎连胆汁都要呕出,明明跟在后面,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等我吐得差不多了,递给我一杯白水,我接过来,漱了口,看了看她,她眼中写满了关切,轻声问我:“要不要去躺一会儿?”
  我摇了摇头:“我先洗个脸,难受……”
  站在洗漱池边,我用凉水拼命地冲击着脸部肌肉,也顺便冲了冲头发,希望这清凉能带走我身体的一些燥热,洗完了,站在洗漱镜前看着镜中的我,无精打采,象换了一个人似的……擦掉脸上的水珠,我走回卧室,此时,只感觉浑身无力,腿发软——刚才吐得太用力了,所以此刻有点儿虚脱的感觉。
  我来到床前,扑通一声倒在床上,明明帮我脱去皮鞋,轻轻把我脚扶正,为我身体盖上了一层薄毯,随后她去了厨房,不多时间,她端来一杯用醋和糖制成的混和物让我喝下去,同时还说:“以前我爸喝多了,我妈就是这么给他解酒的,喝吧,喝了你会感觉好受一点儿……”
  我默默无语地接过来,喝下一口,却因刚刚呕吐过喉咙不能适应而有些呛咳,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让我慢点儿,吞吞咽咽,几番折腾,我总算把她的解酒汤全灌进了肚子里,也许是心理作用,还真的感觉胃中好受多了,不再有刚才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我复又躺下,明明搬了张椅子坐在我床前,看着我,轻声问:“感觉好点了吗?”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她满意地笑了,笑得很甜美。
  看着她如清风明月般纯净的笑魇,我承认那一刹那我有种心动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我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有些颤动,但却没有拒绝我的触摸,只是脸微微地泛起红晕,随即羞涩地低下了头。
  片刻后,她又复抬起头,我盯着她明亮的眼睛,轻声问:“喜欢我么?”
  我的问题让她有些诧异,她看着我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但旋即,她又点了点头,表情看上去认真而可爱,让人怜惜。
  凝视着明明清爽的面颊,真真切切感觉一股暖流滚入胸中,我就那样握着她纤细温暖的双手,她很羞涩,想抽回,但也不果断,不敢看我,同时眉眼之间还掩饰不住吟吟的笑意,高高吊在脑后的长发此刻象瀑布一样披散下来,飘散在她清瘦圆润的臂膀上……
  这真是:
  最是那低头一笑, 千种风情绕眉梢。
  香腮冰洁,胭脂无染去粉饰;云鬓浸漆,青丝如瀑落玉簪。
  纤指若兰透骨香, 凝眸似水剪心愁。
  此情此景,任哪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心生涟漪,更何况我也是肉体凡胎,凡夫俗子一个,当下又正值青春年少,又怎么能抗拒得了这番诱惑?
  我倚坐起来,拉着明明的双手,让她靠近我坐在床沿上,她还是一副欲拒还迎的羞涩模样,让我心中沸腾。
  我缓缓搂住她的臂膀,轻声问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抿嘴笑了一下,却不作声。
  我凝视着她,此刻她近在咫尺,我甚至可以嗅到她身上特有的年轻女孩芳香的体味,情不自禁地,我在她脸颊上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身体微微颤动,但却并没有摆脱我的怀抱,我的胆子更放大了一步,体内那股原始的冲动如果说开始只是星星之火,但现在已可以成燎原之势了。我坐起来,一只手搂着她纤弱的腰肢,另一只手把她垂在床边的双腿抱了上来,并帮她轻轻脱去脚上的乳白色女鞋,让她平躺在我的床上,她今天上身穿了件鹅黄色半袖开襟衬衣,下身一条白色蕾丝长裙,她的神情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她在微微抗拒我的动作,试图坐立起来,我坚定地按住了她的臂膀,身体向她倾斜过去,半个身子压住了她,令她动弹不得,明明的神情越发紧张,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她小声地祈求着我:“晨哥,不要……不要……”
  我压住她的身体,表情和音调尽量柔和地对她说:“求你了……让我亲亲你好吗?”
  我的注视和声音让她渐渐放松下来,她不再反抗,此时我的身体几乎完全压在她柔软纤弱的玉体之上,那股原始的冲动在迅速膨胀,隔着薄薄的衣料,我想她一定能感觉得到我的火热,虽然她身体不再反抗,但表情却愈发紧张和羞涩,我能感觉到她身体在微微地颤动……
  我无法抗拒自己的冲动,我抚摸着她的脸颊,禁不住地开始亲吻她,吻她的额头、她的面颊、她的下巴、以及她的脖颈……,渐渐地,明明由开始极度的紧张变为后来的意乱情迷,听不到她的声音,只听到娇弱的喘息声……我越发冲动了,右手撩起她的长裙,顺着她光滑的大腿向上摸去,她开始反抗了,左手死死地抓住我的右手,急促地说道:“不行!不行……”
  无奈我只好抽回右手,却无法遏制自己身体里火一样的冲动,我捧起她的面庞,更动情地亲吻她,自上而下,当我亲吻到她脖颈时,一边吻她一边解开她的衣扣,迷乱中,她无法反抗,几个扣子很快被我解开,她白晰的肉体暴露在我贪婪的目光之下,浅粉色的文胸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酒精再加之荷尔蒙的作用,让我激动得无法自抑,我颤抖地把手伸到她身下,摸索着解开她文胸的环扣,一把将她的文胸撩到上面,她秀美的双峰呈现在我面前,不算大,但很饱满,我不顾一切地上去抚摸,她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她的手指嵌进我的肉里,但她并没有制止我……
  我抚摸着,亲吻着,这种手感,非常坚挺,我不是没有经验的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那头部淡淡的粉红色,更强烈地向我暗示,这是一片未被人开启过的CHU女地,我……我……我在做什么?

(九十六)

      渐渐地,我的头脑开始清醒起来,此时,酒劲已经完全过去,我体内那股火热的冲动也在逐渐冷却,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的后怕:我到底在做什么?就在刚才的几分钟,如果……我再冲动一些,那么就可能走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彻底占有这个对我一往情深的好女孩,但是,我值得她这样的付出吗?我真的爱她吗?
  不!我很清楚,我不爱她,只是淡淡的喜欢而已,那我……又有什么资格占有她?退一万步说,我真的得到了她,将怎样收拾接下来的残局?以我现在一团糟的现状,能给她一个承诺吗?
  而如果我不能给她一个承诺,那我又为什么要占有她?唉,我真混帐啊……
  我象一头战败了狮子,渐渐委靡下来,我从明明身上缓缓抬起自己的身体,步步后退,后退,真到一屁股坐到放在床前的那把椅子上。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从眼睛的余光里,我知道明明已经慢慢地在床上坐了起来。
  沉默,长久的沉默……不知沉默了多久,我才语无伦次地缓缓开口,我对她说:“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
  我看了她一眼,她倚靠在床头,象是很冷一样,双手紧紧地扯住她那被我解开的衣襟,紧咬着双唇,但却不发一言……
  我继续前言不搭后语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对不起……你也知道……我今天喝多了……我也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不不……我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说不下去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我用低沉的语调接着说:“你……你也知道我最近状态不太好,家里出了那么多事,雁雁也离开我了……,有时感觉……自己快要崩愦了,所以有时无法左右自己的情绪,会做出些……出格的事儿,请你原谅我,也希望你……最近不要找我了……,我不想……伤害你,更不想……造成无法收场的后果
  ……”
  “你不要再说了!”明明说话了,而且是用一种她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近乎冷酷的音调对我断喝道。
  我被惊住了,吃惊地看着她,她死死地盯着我,眼中写满了冷酷和哀怨,令我毛骨耸然,旋即,她迅速地从床上下来,穿上了自己的鞋,在她站起来的一瞬间,因为有些用力过猛,所以有些站立不稳,我伸出手想搀扶她一把,她以超乎寻常的巨大力度甩开我的臂膀,大声冲我喊道:“别碰我!”
  我口中喃喃地说道:“对不起,明明,原谅我……”
  她紧咬着嘴唇,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渐渐地,她的眼中充盈了泪水,几秒钟后,她用几乎歇斯底里的声调对我怒吼道:“是我自取其辱!……”随后,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我的房间,我疾步跟了出去,只听到她匆匆下楼的脚步声,和近乎声嘶力竭的痛哭声……
  我无力地瘫坐在门坎上,知道自己今晚犯了多么重的错误,虽然我不想,但还是深深地伤害了一个爱我的女孩……

(九十七)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敲门声给惊醒的,开门一看,是郑海军。
  我把他让进屋内,这小子一把抓住我的衣服,脸红脖子粗地冲我喊道:“去!去给虞明明赔礼道歉!”
  我此时头脑还有点发晕,抓着他的手说:“你小子发什么疯?”
  他还是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激愤模样:“你小子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知道明明昨晚哭了一晚上吗?你他妈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爷们?”
  我无奈地把他手拿开,问:“她说什么了?”
  “她什么都没说!我问她是不是从这你走的,她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哭!我一猜准是你小子没干好事!现在看,我说错了吗?”海军看着我,虎视眈眈。
  我冲着海军嗫嚅道:“天地良心,我没把她怎么样啊……”
  “你没把她怎么样,人家姑娘怎么哭得那么伤心?”海军咄咄逼人。
  我无言以对,只好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里。
  去向她道歉?我能说什么?难道我要说,对不起,我昨晚不应该占你便宜占一半?
  哎,越想越晕。
  海军靠在我旁边的书桌旁,沉默片刻后,他说:“明明是个好女孩,既文静又懂事,我喜欢她,追她,可她从来没有反应,我就奇怪了,我条件也不差,怎么就入不了她的眼呢?我以为她有人了,可是,和她邻居这么久了,从来没看她往寝室领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顿了一下,海军接着说:“自从你来了以后,我心里这个疙瘩才解开,明明一趟趟往你这跑,长眼睛的都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心里不得劲不过也没什么,谁让人家喜欢你呢?再说你现在也是单身……可你,你不应该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呀!要是你不喜欢她,干嘛要招惹她呀?”
  我无奈地抬起头看着海军:“我哪有招惹她啊?”
  “那你说现在这事是怎么回事?要是你没做对不起她的事,人家姑娘能哭一宿?”海军还是步步紧逼。
  我看着他:“我……我……唉!”我说不下去了,只好重重地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你什么你?是个爷们,就爽快点,要是你忘不了那个莫雁,就直接和明明说!要是选择了明明,就别再惦记那个老女人,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惦记个什么劲啊?”
  我有些气恼地:“行了,你别说了!事情不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招惹虞明明了,我已经和她说清楚,让她别再找我,我现在家里外头一大堆事,没空考虑感情问题,也不想耽误她!”
  海军看着我,良久,叹了口气:“你呀你,没法说你……”
  把海军这个家伙送走,我匆匆洗漱了一下,就去上班了。
  至于明明那里,我没去道歉,有句话叫越抹越黑,我和明明眼下这种局面,我越去解释,结果会越糟糕,还不如先冷处理一下,我想,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剂。
  这件事后不久,我参加了一个聚合。
  
(九十八)
  
  这次聚会,是海军提议的,我负责找人,找的还是上次聚会那班人马,只不过剔除了那两个有固定女友的家伙,正所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次碰头美其名曰单身汉的诉苦宴,我们可不想让那两个沉浸在爱河中的两个小子来刺激我们。
  所以到场的,除了海军、我,还有我同学周阳,以及同事小李。
  地点是海军找的,海淀一家川菜馆,人到齐后,干的第一杯酒,就是为我重新恢复单身身份而举杯庆祝。
  酒干完后,大家坐下来开始畅所欲言,这几个小子大约都清楚我和雁雁分手的前因后果,所以也都很识时务地不多过问,只说单身好,单身自由。
  周阳家是农村的,他眼下没有女友,也不想找,因为觉得自己没有基础,没什么资本交女朋友,给不了人家一个长期的承诺,所以想等两年再说。
  我同事小李,其实无论自身条件还是家庭条件都不错,他没有女友,纯粹是挑剔过头,另一方面,他也不太想找个固定的,玩心很大,不想早早地找人拴住他。
  海军的情况就不用说了,他是想追没追着,而我是想娶没娶成,所以虽然这小子表面对我和明明那点事儿有气,但事实上,我和他是同病相怜,彼此彼此,再加之以前感情就不错,所以说说笑笑也就没什么了。
  在找对象这件事上,海军的态度是随遇而安,也就是遇到合适的就负责,没有合适的,等几年也无所谓。
  总而言之,和他们的这次碰头,使我看清一个现实,就是以我们的年龄,还有身处的这个环境,真没必要把结婚这件事提得那么早,几个小子嬉笑怒骂地达成一个共识,那就是利用眼下这四五年打经济基础,同时也轻手利脚地好好玩几年,到三十岁时事业稳定了,房子有着落了,玩心也收得差不多了,那时开始物色结婚人选,三十二岁成个家,对于男人来说,不早不晚不老不嫩,刚刚好。
  呵呵,听他们这番鸡嘴鸭舌,我的心倒是安定了不少,人家几位家里没什么大事还不忙着成家,我家眼下这么多事,我忙个什么劲啊?此时此刻,我才明白辩证唯物主义的高深之处啊,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世事变幻无常,坏事可以变为好事,矛盾的对立双方,在一定条件下,都可以互相转化的啊。
  不知这是不是阿Q心理,不过最起码我这么想着,心里觉得舒服多了,同时也下定决心,几年内不找固定女友,不想伤害别人,也不想找个人束缚我,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已经不想再爱了。
  接下来,我把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工作当中,这才是我赖以生存的真家伙,我当然不能小视,业余生活呢,我揽了些做网站的私活,赚点外块,同时也打发工作以外的无聊时光。
  就在这时,以前的一个同事找到我,让我帮他做了个网站,这个人姓陈,原来在我上一家公司做财务工作,后来辞职了,主做期货,陈哥对于股票和权证都相当精通,在零九年年初中国股市这波小牛,他可是大赚特赚,做这个网站,主要目的是想网罗一帮同道中人,互相交流经验。
  与网站相关的,他还建立了几个群,当然群的讨论内容也与股票息息相关,也就是在这个群里,我认识了一个人。

(九十九)
  
  虽然群里的朋友来自全国名地,但时间长了,也就变得很熟了,陈哥建立了群空间,热情的朋友在里面发放了各自的照片,我也不例外,把自己认为光鲜的照片放了两张上去。
  跟着群里的高手,学了不少股票方面的知识,也少量买进了一些,因为行情实在是好,所以赚了,但本钱小赚的不多,在投资方面我是个比较理性的人,对于风险投资,从来都持谨慎态度,更何况家里眼下正是用钱之季,我也不会投入太多在上面。
  在工作方面,部门经理对我很器重,能进入这个行业内顶尖的游戏公司,我也不想混日子,所以我除了做好本职的技术支持与维护外,还积极地了解公司的企业文化、公司的产品以及该产品在行业的发展。
  闲暇时间,我搜集了很多同行公司的资料,研究它们在行业内所采取的与我本职相关的技术应用,研究我们公司的业务模式及管理运营体系。
  我的打算是:在摸索实践中找出问题然后运用我的技术能力去做相应的改革方案,我很细心地制作计划书,包括排版我都要花费大量时间,我要让上司认识到我的专业性,因为只有专业素质体现较强的文案,上司才会仔细阅读,也才会引起他的重视。
  事实上,我前任公司的一位集团总监就是这样运用两年时间的探索钻研从一个普通技术员工晋升到现在这个位置的,说是奇迹,但也不奇怪,他的勤奋在行业内被传为佳话,短短的两年时间,他策划并完成了公司从财务、远程教育、以至多媒体等多套系统的建设,因为成绩突出,迅速从员工晋升到部门经理,而后是集团的总监。
  他的奋斗轨迹对我影响很深,也许他的成功有机遇等多方面因素,奋斗过程无法全部照搬,但从他的成功中,我领略到,业精于勤是没错的。
  与此同时,我捡起了自己尘封已久的创作之笔,运用自己大学时选修的中文基础,开始了新的创作。这之前,在零七年的时候,我曾进行过网络创作,在另一个网站以各种身份变幻写作,最终有一部小说坚持下来并且在网络连载时得到了大量读者的欢迎,但因为当时我工作很忙,需要经常加班,以至不得不中断连载,我忍痛删除了文章,伤害了大量读者的心,与之相关的博客现在仍然存在,虽然两年间我从来没有更新过,但仍有读者在上面不断留言,询问我的现状,甚至在我生日时送上祝福,即使得不到回应,也坚持不懈,令人感动,这也是为什么,我说过,在下一部创作连载中决不会半途而废的主要原因。
  话说回来,上文说到我在群里认识了个人,和她的相识过程还要说到一段小插曲。
  在上次的朋友聚会后,我清醒认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开始另一段感情,但这不表明我仍然无法对雁雁释怀,她走了近两个月了,她提出分手时,我尊重她的意见,这两个月间我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她也是沓无音讯,事实上,从她在网上标明“找到意中人”之时,我就已经对她彻底死心,无论她在现实中是否真正找到意中人,我都认为,她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过去时了。
  在她“找到意中人”以后,可能是出于寂寞,也有一点赌气的意思,我也在另一家网站注册了,当然,我不想找什么结婚对象,也不想找恋爱对象,我想找的只是一个在寂寞时可以跟我互相慰藉的红颜知己,这句话说出来可能不光彩,但是,我觉得这并不是偶然现象,虽然大家不会说出来,但心中都有默契。
  因为,沉浮于这个欲望都市之中,尤其象我们这样飘浮在异乡的年轻人,难免孤单和寂寞,需要宣泄和寄托,况且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只要不危害他人利益,两相情愿,我就觉得无可厚非。
  还记得,当时我把三项关系中的恋爱和婚姻都去掉了,只保留一项亲密关系,我不会打着找女友的幌子去欺骗别人,但当时目的性也并不很强,有点随遇而安的意思。
  我上传了几张自认得意的照片,包括我在原来和雁雁租住的那套居室中的生活照,还有我在网球场上的英姿,我的独白是:我,一名普通的软件工程师,阳光帅气,身材健硕,谈吐优雅,喜爱运动和文学,愿在这里觅一位思厢良玉,共结一段金兰之好,我愿意安慰你那颗孤独的心,呵护你那娇弱的身体,相信我不会令你失望……
  这段独白酸得让我自己先吐两口,本来注册完,我也没太当回事,毕竟我没有饥渴到那个地步,信箱也是几天去看一回,基本没有满意的对象。
  但是,有一天晚上,没什么事时,我进了那个股票QQ群和朋友们聊了会天,不大一会儿,有个女人和我私聊,她说看了我空间的照片,问我是不是在XX网注册过,开始我有点发懵,后来才反应过来是这么回事,我答她:是啊!
  她发过来一个笑脸,说我长得挺帅的。

(一百)
  
  就这样聊上了,不过聊了半天,我也不知她长什么样,多大年龄,只知道她是个大学老师。
  虽然她讳莫如深,但从谈话也能看出,年龄不会太小,知识面很广,我们从葛丽泰*嘉宝聊到简*方达,从海明威的《太阳照常升起》聊到西德尼*谢尔登的《假如明天来临》,从甲壳虫聊到MJ……,渐渐地,我对这个女人有点感兴趣了。
  因为我的各项信息,包括年龄、工作、以及形象她都了解,所以我也要求看看她照片,她开始不给,说怕我失望,问她多大,也不说,我有点倒胃口了,说实话,我比较反感扭扭捏捏的女人,不过也没什么,反正我也不找女朋友,不就是个网友么,给不给无所谓了。
  看我聊的热情大减,她终于给我发了一张她的生活照,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个熟女,顺直长发,眉目很清秀,气质不错,看上去有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她让我猜测她的年龄,我还少报了一点,说二十七八岁,她开心地发过来一个笑脸,说她已经三十四了。
  我有些吃惊,我吃惊倒不是因为她比我大很多,而是这个年龄的女人,多数都结婚了。而我一般情况下不跟已婚妇女聊,避免麻烦。
  一问,果然,人家孩子都八岁多了。
  她在网络对面问我,是不是不愿意与她继续聊下去了?
  我发了个微笑的表情,答:无所谓,咱们只是聊天嘛,又没有什么目的性。
  接下来,聊得就比较放得开了,她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就简要把我的情史和她介绍了一下,包括我和雁雁的分手,她替我觉得可惜。
  她也把自己的情况向我做了简介:在北京上的大学,毕业后直接留校做了老师,丈夫比她大七岁,当时是主动追求的她,她二十五岁那年嫁给他,算起来婚龄已接近十载,婆家就是北京的,孩子从小在奶奶家长大,她丈夫有个自己的贸易公司,他们婚后这些年,她丈夫的公司从小做到大,现在已经具备一定规模。
  渐渐地,她字里行间的无奈就体现出来了,其实这一点我应该早能猜到,她能注意我在交友网站的那份资料,就表明了她的寂寞和意向。
  十年婚姻,他们已过了七年之痒,对于她丈夫而言,她早已失去新鲜感,更何况她丈夫还是生意人,经常在外面应酬,避免不了沾花惹草,他们的婚姻已形同虚设,只有那纸婚约维系着这层关系。
  她丈夫在外面有个固定的情人,在他出轨初期,她闹过,吵过,但最终都不了了之,在他们闹得最水深火热的时候,她丈夫曾暗示她,要么,给她一笔钱,她走人;要么,他们在维持现状的情况下,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想到离婚后自己一个三十岁的离异女人再嫁不是易事,而且她不忍心年幼的孩子有个不完整的童年,再者还有双方家长的苦苦相劝,最终,她妥协了。
  现在,她丈夫回家的频率是一周一次,有时回来照个面就走,因为他很忙,要经常出差,当然更因为他另外还有个家。
  这个女人的婚姻现状在中国不罕见,所以也不庸赘述。
  很显然,她是想找个情人,但我有些犹豫,一是因为我并不那么饥渴;两者她毕竟已婚,我比较忌讳。
  但她一再保证这不会成为我们交往的障碍,因为她和丈夫早已达成默契,可以互有情人,而且我们毕竟聊了接近一周时间,她的学识和涵养确实让我敬佩,所以我决定见见她。
  (待续)
  (接上)
  见面地点在东城区一家咖啡厅,时间是晚上七点半。
  因为路上堵车,我迟到了一会儿,匆匆赶到那里,连声向她道歉,她微笑着说没有关系。
  坐下来后,才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她:比照片要生动许多,不胖不瘦,身着一条浅灰色长裙,脸上的妆容很细致,皮肤细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很多,淡定的神情中有股淡淡的忧郁,一看就是见多识广的女人。
  我在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微笑着端详着我,同时问我:“对我失望吗?”
  我笑着说:“没有,你比照片上气质还要好。”
  她嫣然一笑:“实在是过奖了,不过你确实比照片上更精神,刚才你进来时我都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不知这么帅的小伙子你女友怎么舍得离开你?”
  她的赞誉让我感觉很不好意思,我脸微微一红说:“您过奖了……其实对男人来说,能力更重要吧……”
  她微笑着:“男人的成长和打拼需要时间,当年我认识我老公时,他的公司只有十几个人,十多年时间发展到如此规模……女人的眼力有时很重要……”
  我心里暗暗思忖,虽然她选中了一只绩优股,但她现在也并不幸福,这只能说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吧。
  她好象猜透了我的心思,静静地说:“其实婚姻……就是那么回事,幸福的只是少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经过多年的婚姻,很多家庭只是为了责任和道义在维持现状,只不过……有的人不说出来罢了。”
  我笑着,没有作声。
  片刻后,她又轻声说:“对不起,在还没有经历婚姻的你面前提这些,让你恐惧了吧?”
  我淡淡地:“噢,无所谓,我相信事在人为。”
  她看着我,无奈地笑了一下,轻抚着手中的咖啡杯,半晌没有作声。
  后来,她又说了不少,说到她上大学时的一些事,她的初恋,她的理想,还有和她老公相识相知的过程,直到此时,她才告诉我,她叫琛,而且她现在也不是大学老师,只是刚毕业那几年在大学做过,她老公发达以后,已经把她调到一家国家直属机关,工作轻闲待遇优厚。
  她笑着对我说:“原谅我在网上没有如实向你说明,毕竟是……年龄大了,所以顾虑也多了。”
  我笑着:“没什么。”
  琛很善谈,同时声音悦耳,语速还不快不慢,让人听着很舒服,那天她悠悠地说了很多,我们在咖啡厅一坐就坐了两个多小时,看夜色越来越浓,我在担心着到我住处的末班车有没有错过。
  她看出了我的心思,轻声笑了,说:“你不用担心,不行我送你回去,今天我开车来的。”
  我笑着致谢:“不麻烦了,我倒地铁也可以的。”
  琛看着我,眼神中有种悠长的意韵,片刻后,她说:“要不……去我那里吧?我那儿……就我一个人,没什么……不方便的……”
  我有些惊诧,虽然来之前不是没想到这种可能性,但现在事到临头,还是感觉有些尴尬。
  她很善解人意地:“要是……你有顾虑就算了,咱们就当交个朋友也不错,象你这样……既年轻又有涵养有学识的男孩子,真的不多见,我很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推托,就显得太装B了,毕竟我也不是什么童子之身,虽然心中还是有一丝胆怯,但鬼使神差地,我竟然冲她微微点了点头,答应了。
  琛的坐驾是一辆新款的白色帕萨特,路上,她熟练地驾驶着,我们谁都没有话语,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有点象雁雁曾经用过的“邂逅”……
  她的住宅是一处新开发的高档小区,装修豪华而典雅,楼层很高,站在窗前俯瞰北京的夜景,很美……
  我站在窗前,远眺着,沉思着,等我回转身时,琛已从浴室轻步踱出,沐浴过后的她,换上了一件浅红色的薄丝睡衣,很朦胧,也很有诱惑力……
  她冲我嫣然一笑:“你也去洗洗吧……”
  我笑着点头答应着走进浴室。
  等我从浴室出来,就发生了成年人皆知而少儿又不宜知道的事情。
  第二天,我如常去上班,待我快下班时,又接到了琛的电话,她问我晚上有没有安排,本来我没什么事情,但我还是找个理由推掉了她的邀约。
  那天晚上,我下班后在公司附近的餐厅吃了饭,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坐上了反方向的公交车,让公交车载着我,在北京的夜色中徜徉着,我想了很多,想到雁雁,想到明明,也想到眼前刚刚认识的这个琛,我在反思,我究竟了解女人多少?我承认,短短的一年之内,我的人生发生了太多变化,我的生命中承载了太多突然降临的女人,或许我,应该禁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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