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社會動物,總要遊走於社會開闢一方天地。整天窩在家裡的男人難免有“沒出息”之嫌,所以,男人有足夠的理由出去應酬、娛樂、開闢交際圈。趕不完的場,喝不盡的酒,男人無奈地感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多煙雨,誰又說得清江有多寬?湖有多深?縱然整天在外邊跑,閱人無數,卻未必真正瞭解這個江湖,未必真正在男人的江湖裡叱吒風雲。 現代的江湖,瀰漫著燈紅酒綠,其實已日益功利化、世俗化。所謂的江湖義氣,在冰冷、規矩的社會規則前面,早已是處處碰壁,凍成一條死蛇。透著男兒血性的江湖義氣,要麼是年輕衝動的代名詞,要麼是草莽漢子的廣告語。強勢利益猶如堅壁,義氣的拳頭砸不出一個窟窿,只能傷了自己。 男人心底的江湖,開放在夢裡,燦爛在虛擬的世界。 年輕的武俠夢 許多男人喜歡看武俠小說,年輕時候尤甚。年輕,是一個愛做夢的季節,是一個暢想人生、富有激情的階段。武俠小說,則是男人的童話;武俠世界,盛開的是男人的江湖夢。 靠個人的修煉運籌江湖,以本人的志趣遊走江湖,憑實力的宣示揚名江湖,以功成名就、心願了結歸隱江湖,這就是武俠人生。這樣的人生,符合人性的發展規律。未成名者想成名,成小名者則四處挑戰以成大名,無法超越自我、失意於江湖、或功成名就者則逐漸消失在江湖,情緣了斷者則相忘於江湖。江湖人人能走,真正能夠快意於江湖的又有幾人? 讀武俠小說是快樂的,捧讀好看的小說,有一種醍醐貫頂、酣暢淋漓的感覺。回想年輕時候讀金庸、梁羽生的作品,那份投入、癡迷,只想排除干擾,一鼓作氣讀完。迷上了一名作家,猶如談了一場戀愛,往往是看了這部,想看另一部,直到把他們的作品看了個遍。江湖煙雲,瀰漫在字裡行間;江湖情愁,激盪在胸腔之間。這個完全虛擬的世界,竟然牽動著我們的視線,為人物的喜而喜,憂而憂。 我在高中的時候開始接觸梁羽生作品,梁氏風格的武俠小說詩詞氣息頗濃,作品連貫性強,幾乎是一代代寫下去。我是從哥哥手裡看到梁羽生小說的,第一部好像是《冰川天女傳》,由於高考在即,我沒敢放縱自己的閱讀慾望。而我的哥哥也是在高中時迷戀上了武俠小說,整天借書買書讀書,窮此不疲,結果成績直線下降,高考遭遇了滑鐵盧,就不再去複習,從此走上了艱難的社會就業道路。 高考以後,我開始讀梁羽生的系列小說,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張丹楓和金世遺,張的豪邁、才氣和金的怪戾、俠情至今記憶猶新。工作以後,開始陸續拜讀金庸大作,一下子就被迷住了。這是與梁羽生完全不同的風格。雖然我早在初中的時候就看過翁美玲版的電視劇《射鵰英雄傳》,對金庸並不陌生。但讀小說與看電視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