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解“方肖舌战”之惑

著名学术打假人士方舟子与国家973项目首席科学家肖传国教授长达十年的学术口角（姑且称为“方肖舌战”），目前以后者出资十万人民币雇人锤击前者而暂告一段落。看着报纸上电视中肖传国教授身穿特别马甲的形象，不少人也许都有可惜可叹之难过感受。事情发展至此，可谓平地惊雷，异峰突起。虽然，围绕此事，最近有不少“内幕”信息批露，但是，很多人如我一样仍然有不少困惑。

困惑之一：为什么不提供详实的数据来驳斥“指责”？

俗话说，事实胜于雄辩。教授是主任医师，医生的本事最能体现在治疗某种疾病的能力上。教授也是这样对外宣传自己的功力的。有人如方舟子质疑疗效，应该可以公开邀请质疑者到医院实地参观，甚至随访病人，以事实和数据来打消他人疑虑、证实教授手术创造的医学奇迹。从已有的报道来看，教授的医术没有标注密级，是可以不受限公开的。以网上发帖方式邀请质疑者自负费用实地考察，不仅成本低廉，而且公告效果良好。然而，十年过去了，这件简单的事情教授一直没有去做，大量的时间、精力和财力花在虚拟世界里费口舌、在现实世界里打官司、甚至进行所谓“专家鉴定”。

困惑之二：为什么有那么充裕的时间来“论战”？

一个自由人，不隶属于任何团体，自己给自己发工资，所以有大量的时间“找教授的茬”。而教授，则同时兼任“某科技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泌尿科主任”、“国家973项目首席科学家”、“博导教授主任医生”等等。一般来说，这其中的任何一个职位，都附带有巨大的工作量，全身心力投入都不一定能做好，更何况身兼数职呢？现实展示给我们的是，教授不仅同时做着这些工作，更有相当多的时间在网上、在现实中，舌战方舟子。

困惑之三：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在“方肖舌战”中不支持方舟子？

如果说教授对方舟子切齿痛恨是因为教授认为方舟子切断了其院士之路的话，那么，与方舟子素昧平生无冤无仇的众生为什么也总想痛打他呢？在“方肖舌战”中，方舟子质疑教授对外宣传的疗效，似乎与旁人没什么关系；方舟子不过利用“新语丝”网站进行科技打假出了点名气，在现实中无职无权，其言论充其量不过是个人看法，既不权威，也不左右某些资源的分配，说到底没什么分量！尽管方舟子的行事方式不符合中国人奉行千年的中庸之道，他不是明哲保身，而总是公开地说出了某些本来存在的事实或者对某些事情的个人疑虑，但这似乎也不足以招致那些与方素无交往更无冤仇的嫉恨。

常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教授想必对方舟子已忍无可忍，才出此“伤人害己”的下策。作为一个在美国受过高等专业教育并学有所成的大人物，教授应该能够预知这种行为的法律后果。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以想见教授内心的义无反顾。十年了，教授内心做了多少挣扎，有谁能知道和体会？一般人只看到教授表面炫目的光环，而没有看到背后无人关心的孤独和无奈。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外有各种高尚职务，想不虚张声势都不行。就像童话中的那个皇帝，其实也知道自己只穿了一条花裤衩，外面什么也没有穿，但是，身处帝位，又怎么能够显得比裁缝还无知。皇帝的坚持使自己成为了永久的笑柄；教授的坚持使自己走上了令人唏嘘的路。这其实并不是教授一个人的悲剧。

即令是天才，他也是一个人，上帝每天只给他二十四小时，不多一分一秒。一项工作，如果不全身心投入，除非碰巧，否则难以做得出色。根据这些常识可以基本推知，教授不能同时做好肩负的那些工作。争拗历经十年，进入现在这种状态，也从某种意义上表明教授有些焦头烂额；否则，十年专心致志的苦心探索，关键技术不断突破带来的医术提高以及积累的病例数量即使不能够让“挑剔”的方舟子缄口，也足以让其他的旁观者做出基本判断。遗憾的是，迄今为止，综合各种报道中提供的数据，还确实不容易得出明确而清晰的、有利支持教授手术治疗效果的结论。

从科学技术的角度，似乎可以这样推论，教授“肖氏反射弧”的科学思想是具有国际原创性的，并且，基于这一思想的动物实验也获得了初步成功。基于此，教授能够顺利得到美国有关部门和中国973计划的资助。教授成为国家973计划项目的首席科学家也应该是实至名归。客观地说，国内目前能独立提出原创科学思想并获得国内外资助的科学家还属凤毛麟角——教授应该是一个杰出的科学家。然而，将基于这种原创科学思想的医术应用于临床并取得良好的治疗效果，可能还需要突破更多的关键技术。这些关键技术问题的解决不仅需要时间，而且还需要大量的实验尤其是临床实验。国内目前的科研环境为这项探索性研究的开展提供了风险最小的研究条件。在国内这种便利条件支持下，教授将尚属探索阶段的基础研究提前应用于临床手术，甚至如火如涂地开始赢利性操作。从某种意义上，教授有些急于求成了。

理论上，跨越多阶段的行为，本身已属非常规，充满各种变数。如果利用信息不对称，将病人当作实验“白鼠”，一定更容易出现除实验结果之外的其他结果。临床实验对象不是豚鼠而是有思维、有复杂社会关系的“人”，他们有感受，会思想，能表达。因此，在病人身上进行医学试验应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事情。方肖舌战中，门外汉方舟子的质疑，只是病人表达的一种方式。想想手术刀下那些“白鼠”的失望与痛苦，施手术者承担现在的“劫难”也许还真不算什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其实也可以用在这里。当教授非常规操作，用并不十分成熟的医术治疗病人时，方舟子的质疑，不过是不利后果显现的催化剂。现在，这项也许最终可能成功的研究遭遇较严重挫折；但是，换一个角度，这件事情，对于教授，对于教授开展的研究，也许是一件好事。暂时的低潮过后，抬起头来，一步一步坚定地往前走，应该还有很光明的未来。

所以，为教授叫屈的众生，其实有点多虑了；为“顶”教授而恨方舟子，也可能出离适当了。尽管如此，中国之大，人口之多，个人出身、教育、经历等都不完全相同，喜欢或讨厌、关注或无视方舟子，都应该是正常现象。一边倒地喜欢或不喜欢，一定不属正常现象。有句话说：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尊重你说话的权利。在基本规则允许的范围内，顶方舟子和支持教授，是一枚硬币的两面，都是必然存在的。

方舟子与教授都是接受过西方高等教育的有识之士，一定有博大的胸怀广纳众人褒贬。人生在世，岂能事事尽如人意？方舟子特立独行，孤独难免；教授一直顺风顺水，超常规做事，暂时遭遇一点小风浪，也不属意外。其实，两位并无根本分歧，甚至目标一致，完全能够“度进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眠恩仇”。

稀泥和的不错

我总觉得现在的学生很有理由恨方舟子，因为他的闹腾你们才在写毕业论文的时候有了一个查重。但是很多基础的东西本来就是公理化的，多一字嫌多，少一字嫌少，换一字则谬误……

回复 kitamy 的帖子

   毫无意义的文章。我来回答你这些问题：
  1、为什么不提供详实的数据来驳斥“指责”？
    是根本就没有一个治愈 的案例，多以肖没有数据。肖只有请专家鉴定。现在的专家，只要给钱，什么话都敢说。不信，你看看国内的科研成果鉴定，那一项不是国家先进水平？
   2、那么多人不支持方的原因更简单，因为中国很多人的大学毕业论文是抄的，毕业后评职称的论文也是抄袭的。他们会欢迎这样的较真的方舟子吗？
   3、权威总是相对的，在宋朝，满朝污秽，无官不贪时，梁山就是正义，就是权威。现在国内科研已经失去了自净能力，一个像方一样的人就是权威，就是正义！
   3、方是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