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全其美网校城

 找回密码
 注册
楼主: zitong

[经历]在深圳遇见的灵异事件

[复制链接]
 楼主| zitong 发表于 2010-7-27 17:10:52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公司见到邓敏的时候,邓敏在我面前显得有些羞涩,往日那个活泼的邓敏似乎已经不见了。尽管我和邓敏已有过亲密的接触,我们的关系也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同事,但我始终对邓敏有些生疏。上班的时候邓敏发了条消息给我“晚上去我家我给你做好吃的”,我明白邓敏的意思,心理也感觉到了一股暖流,这是我来深圳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女人给予的家庭般的关爱,她在扮演着我的老婆,我在扮演着她的老公。只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发展有些过快,对此,我还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但我还是快速回了条短信给邓敏“好的,下班一起走”。
  
  一天的时间似乎很快就过去了,下班后邓敏经过我的办公桌的时候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我明白邓敏的意思。我和邓敏的关系还没有在公司公开,邓敏不好意思直接和我一起走。要是放在以前或许我们不会去刻意避讳什么,自从我们之间的关系因那天晚上发生改变后,我们反而害怕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亲密。我收拾好东西跟在邓敏的身后,下电梯。直到我们的同事都已经走开,路上只没有认识我们的人时,邓敏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挽着我的胳膊说,晚上你想吃什么?我们先去买菜吧!邓敏说完害羞地低下头。我知道我和邓敏都没有做好接受对方完全进入自己生活的准备,只是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要做的就是慢慢习惯。我说,随便吧。邓敏点点都说,恩,那做红烧鱼吧。我说,好。邓敏像一个女人一样露出了幸福而羞涩的笑容,而我却似乎还没有进入角色,尤其是想到那天晚上,我都觉得不像是真实的。
  
  那天,我和邓敏肆无忌惮地亲吻起来,如同两堆干烈的木柴瞬间被点燃,我贪婪地吮吸着邓敏柔软的嘴唇和温暖的的舌头,邓敏热烈地回应着。直道我们慢慢地平静下来,我看见邓敏脸上的泪痕与慌乱的头发,我慢慢将邓敏抱进浴室,让洁净的凉水尽情冲洗我们的肌肤。我有些激动起来,邓敏轻轻地阻止了我。我将邓敏的身体擦干,抱起邓敏慢慢走进房间,然后我们再次纠缠起来。当一切平静后邓敏在我怀里轻轻哭泣,我的心里有些复杂,不明白邓敏眼泪的含义,或许是对一种逝去的留恋,或许是对一种曾经的缅怀,或许是对一种未知的祭奠。我紧紧地抱着邓敏,然后沉沉地睡去。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房东拿着血淋淋的尖刀凶狠地站在我面前,然后慢慢地走进我,他要杀我吗?我害怕了,开始疯狂的逃跑,然后房东变成了一个穿着白衣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她还是在追着我,我越来越害怕,眼看着那女人就要追上了我,我惊叫一声醒了,发现身上满是汗水。奇怪,邓敏没在我身边,借着窗户照进来的微弱的光芒,我发现房间只有我一个人。想着刚才的噩梦我心有余悸,突然,卧室的窗户嘎吱一声,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仔细看了看窗户隐约中看见是一个黑影,是邓敏?我轻轻了唤了声邓敏,没有回答。我小心翼翼地走下床,心里感到有些害怕,不敢靠近。不知道那来的风把窗帘吹了起来,借着蒙胧的光线我看清窗户边没有人,是我刚才眼花了?邓敏去哪里了?我慢慢地走出房间,竟一时找不到灯的开关,还好从屋外照进的光能勉强看清屋里的样子,我从卧室走到卫生间,还是没看见邓敏。我又到了阳台看了看,没有见邓敏的身影。邓敏出门了?这么晚她出去做什么?我穿过大厅到门口看见门是反锁的,邓敏没有出去。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我一回头,顿时一阵冷汗,客厅突然站着一个白衣女子,面朝向我,一语不发。邓敏!我小声地叫了声,白衣女子轻轻地回了声,陶木,你怎么起来了?听见是邓敏的声音我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吓死我了,我说,你去哪里了?邓敏一边回答我一边去开灯,说,我刚上厕所去了。去上厕所了?奇怪,我刚才怎么没看见厕所有人呢?邓敏打开灯后我看见邓敏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隐约中能看见她的身体,头发垂在脸前,顿时一看还颇有些吓人,或许是我被这种形象给吓怕了吧。你怎么没开灯啊?还以为你出去了呢,我有些抱怨地说。我怕吵醒你,邓敏说着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抱着我。去睡吧,时间还早,我说。邓敏点了点头。回到房间后我第一眼看见了邓敏桌子上的相框,心里有些毛毛的。我说,把相片合上吧,然后我又问道,相片里的人那是你吗?什么时候拍的啊?邓敏没有说话,手慢慢地游走在我身上,我翻身轻轻地压着邓敏去寻找她的嘴唇。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邓敏在卫生间刷牙,我偷偷用手机给邓敏桌上的相片拍了个照。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张照片有种莫名的恐惧,我想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想弄明白。看着邓敏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我们朝车站走去,邓敏一边轻轻地和我商量晚上吃什么,我心里却想着吃饭后的事情,我渴望拥抱着邓敏曼妙的身体,渴望亲吻她的脸颊,抚摸她光洁的肌肤。在车上的时候邓敏靠在我的肩上,我们俨然同一对亲密的情侣,只是我们相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这让我有种不够真实的感觉,或许是幸福来得太快吧,或许是我对这种幸福过于渴望吧,一旦当幸福突然降临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幸福是否真实存在。当车快到香蜜湖的时候曾女人突然给我打来电话,曾女人问我下班了没有什么时候到家。我说我可能不回去了,问曾女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曾女人说他和他妈刚通了电话,让我立即回去。我知道是关于那块玉的事情,我在电话里说,那你现在告诉我吧,我今天不回去了。曾女人说,陶木,你还是回来吧,我一下了两下也说不清楚。看了看邓敏失望的眼神我安慰性地抱了下她,然后下车转车回笋岗村。
 楼主| zitong 发表于 2010-7-27 17:11:02 | 显示全部楼层
女人,你妈和你说了什么了?我一见到曾女人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曾女人看了看我说,我妈说那块玉是我姑妈给我妈的,然后我妈给了我。然后你,你妈还说了什么?我问曾女人说,对了,你是什么时候戴的那块玉,原来在学校好像没怎么看见过你戴。曾女人说,我也是来深圳前我妈给我的,以前我没戴过。哦,我说,你妈和还你说了什么?曾女人说,我就问了我妈那块玉是什么来的啊?还要问什么?听了曾女人的话我有些气,既然就问到这么点事情还硬是叫我回来。哦!对了!曾女人似乎想到什么说,我妈说那块玉原来是我表哥的。你表哥?我突然很好奇地问,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说你有个表哥?你表哥是做什么的,多大?我心里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问起曾女人来。曾女人说,我表哥我不是很了解,他家在山西,离我家很远,我不太了解,我表哥好像几年前就因为什么事去世了。我说,要不你再打个电话再去问问你妈,干脆你打我来问得了。我想曾女人问还不如我问,或许我能问出些什么来。曾女人说好吧,然后开始拨他妈的电话。这个时候我却发现刘有才和孙泉不在房间,我问曾女人他们两个人呢?曾女人说他们两个出去买东西了。曾女人打通了他妈妈的电话,然后把电话交给了我。我接过电话说,阿姨,你好我是小陶。曾女人的妈妈曾经去过我们学校,她认识我。曾女人的妈妈说,哦,是小陶啊!最近你还好吧?我说,好着呢,阿姨,你也还好吧?曾女人的妈妈说,恩,还好,你们出门在外多相互照顾下啊,在外面要小心,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回家,别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抗着。听了曾女人的妈妈的话我心里有些感动,但我没心思去说这些,我说,好的阿姨,我想问你些问题。曾女人的妈妈说,恩,什么事情啊?你说吧。我说,阿姨,你给女人的那块玉是怎么来的啊?曾女人的妈妈一下没听明白说,女人?哪个女人啊?我立即明白我叫曾女人叫顺了嘴,曾女人的妈妈不知道我一直这样叫他的儿子,所以不明白我说的女人指谁。我马上更正后问曾女人的妈妈曾女人的玉是哪里来的?曾女人的妈妈说,怎么了,你们今天怎么都问我这个问题?我笑着说,呵,没什么只是好奇。曾女人的妈妈说,那是XX(曾女人的名字)姑妈给他的,以前是他表哥的。我接着问,XX表哥听说已经….. 曾女人的妈妈叹了口气说,是啊!那孩子命真苦,他可真是个好孩子,以前读书次次都考第一,他家境不好,后来好不容易读完了研究生,眼看着可以为家里减些负担,却…..哎。听着曾女人的妈妈我心里顿时一亮,研究生?莫非女人的表哥是小玲的男朋友,这也太巧了吧?我安慰了几句后接着问,XX表哥是怎么去世的?曾女人的妈妈的声音很是伤感,说,也不知道怎么了,三年前去了趟外地回家后一直都很奇怪,后来一天晚上就跳进了他家旁边的河里,就….我心里越发奇怪,莫非女人的表哥真的是小玲的男朋友,他回家之后自杀了?我问,阿姨,XX 表哥是不是带个眼镜,他有一个女朋友在深圳。曾女人的妈妈听了我的话觉得很奇怪说,你怎么知道,他原来是有个女朋友,那可是个好孩子,在XX表哥读书的时候还帮了他很大的忙呢,不过后来也没听见过那孩子消息。听完曾女人的妈妈的话,我确认,女人的表哥就是小玲的男朋友。曾女人的妈妈听见我没说话,问,怎么了,小陶,你也怎么问起这个来了?我含糊地说,没,随便问问。最后我和曾女人的妈妈寒暄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我心里疑问起来,为什么小玲男朋友回去后自杀了,是因为他伤心还是?突然我大脑里闪过一个想法,莫非是,他畏罪自杀,莫非小玲是他……想到这里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段时间我基本上都开始怀疑是房东杀了小玲,莫非是我想错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刘有才和孙泉回来了,我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们也不置可否。不过刘有才告诉我,刚才他在楼下看见房东和他的老婆。我突然想起了李婶走的时候留给我们房东他老婆的电话。不知道我们会不会从房东老婆那里知道些什么?此刻我心里异常急迫,我恨不得马上就能知道答案,我们决定立即拨打房东他老婆的电话,拨下电话后电话久久没人接,最后终于听见电话那头有声音喂了一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感觉很沙哑。我立即问道,请问是房东的爱人吗?对方说,哦,我不是,她出去买菜了,我是房东的妈。啊!!!我们都惊恐地叫起来,房东他吗?她不是已经死了吗?KB的氛围立即笼罩整个房间,我差点将电话扔在地上,这时候刘有才说,会不是会是房东的岳母?听了刘有才的话我们镇定不少,我慢慢地把电话重新放到耳边。电话里依然是那沙哑的声音,喂!喂!是哪位啊?怎么不说话?我紧张地问,请问是房东的岳母吗?对方突然沉默了几秒,说,我是房东的亲妈?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一股寒冷立即传边我全身,我不禁打了冷战,握着手机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由于电话按的是免提,刘有才三个也清晰地听见电话里的声音。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刘有才,就在我们几个不知所措的时候,刘有才从我手里抢过电话,说,伯母,我知道你的事情,其实你三年前已经去世了。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了,我们面面相觑地看,等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刘有才说,伯母,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们,我们就是住在你旁边那栋的804房间,我见过你。电话那头依旧是沉默。这时我发现曾女人已经瘫软在地上,脸色苍白。刘有才握着电话的手也在不停颤抖,但刘有才似乎没有想挂掉电话的念头,只听刘有才继续说,伯母,我想你有一定事情告诉我们是吗?你说吧。电话那头依旧是可怕的沉默,刘有才说,伯母,三年前是谁杀了804房间的女孩,你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吗?突然,电话那头传来呜呜的哭声,是房东的母亲,那个苍老阴魂不散的女人。是那个畜生,那个畜生....哭声越来越凄惨,一丝阴寒钻进我的心里,恐惧袭击了我整个身体。哭声还在继续,啊!那个畜生啊!我造的孽啊!!哭声突然变成凄惨的嘶吼。刘有才终于经不住恐惧,电话掉落在地上,声音嘎然而止。我看见刘有才痴痴地站在那里,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砰!砰!”,曾女人惊恐地叫起来,我涨着胆问,谁啊?门外没有回答。我们谁都不敢去开门,这时候孙泉说,外面好像是个..是个女的。啊!!!曾女人已经蜷缩到墙角去了。谁啊?你他妈说话啊!我突然大声朝门外叫起来。是我啊!你们在吗?快开门啊?门外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似乎是小颖,对,是小颖,我们听出了小颖的声音。刘有才也从惊恐中苏醒过来,打开门一开果真是小颖。小颖看见我们都一脸一样,怯怯地问怎么了?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最后刘有才说,小颖你有什么事吗?小颖似乎搞不清楚头绪说,没什么,就是陈姐今天要走,我来告诉大家一下。对了,陈姐说你们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及时通知她一声。我们答应了一声表示知道,然后大家出了门,走下楼。房间的气氛让我们窒息,我们想呼吸下外面真实世界的空气。小颖也跟着我们小了楼,看见我感觉不对劲说了声先回去就走了。
  
  曾女人的神情依旧不是很好,只有我们三个还算比较平静,孙泉是我们之间看起来最平和的,似乎刚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我们向孙岗村的石门慢慢走去,这时孙泉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那个好像是房东的老婆!孙泉的话想闪电一样闪过我们的大脑,哪?哪?我和刘有才不约而同地问道。顺着孙泉指的方向,我们在对面的超市门口看见正提着菜的房东的老婆。
  
  刘有才突然快速地走过街道,走到房东他老婆身边,我们一惊,但也随即跟着走过去。房东老婆突然看见我们四个人出现在她面前一阵疑惑,问,请问你们是谁啊?刘有才说,我们是你家房客。房东他老婆哦了一声说,有什么事情吗?刘有才狠狠地说,我知道房东他妈是怎么死的,我有话和你说。刘有才的话吓了我们一跳,他在说谎。房东老婆一听刘有才的话脸上一阵煞白。看了看我们然后朝周围看了看,小声地说,你们跟我来一下。房东她老婆的反应让我不禁想,莫非她知道些什么?
  
  这里介绍下房东的老婆,我是第一次看见她。一米七左右的个头,人很瘦,尖尖的脸,虽然看起来保养得不错,但掩饰不了她的衰老。可以看出她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嫁给了房东那样一副凶相的男人。房东的老婆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巷子里,说,你们刚才在乱说什么,有什么事情吗?房东老婆的话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刘有才说顿了顿说,我们是住你们家另一懂楼804房间的。啊!房东老婆一副吃惊的表情,说,那..那房间什么时候阻出去了?房东老婆惊讶的表情让我们心里更加有底,看来她确实知道好多事情。你们刚才说什么,房东老婆说,你们说知道房东他妈是怎么死的?你们可别乱说话,他妈几年前被车给撞了大家都知道。房东老婆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这时我接过她的话说,我们刚才和房东他妈通过电话。房东老婆听我们的话先是一惊,然后笑起来,说,你们乱说什么啊?老太太都去世那么久了,你们还能跟她通话,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和房东发生什么矛盾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吧,我知道房东他那个人经常和房客发生不愉快的事情。看见房东老婆不相信我们的话,我把电话拿出来,把电话号码给她看,房东老婆看了之后大惊,不由退后几步,身体靠在后面的墙上。
  
   最后房东老婆还是和我们坦白了,她说,这个电话号码原来是我的,那次我出去买菜,电话落在家里,老太太拿着电话就追出来,想给我,谁知道她出门后就被车给撞了,后来那电话我也就没用。老太太下葬的时候我把电话让她一起带走了。
  
   房东他老婆越说越激动,慢慢地开始抽泣起来,后来她告诉我们的事情也让我们震惊不已
 楼主| zitong 发表于 2010-7-27 17:11:15 | 显示全部楼层
房东老婆的心里防线此刻似乎已经完全崩溃,她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我知道老太太死得很冤,她走后我经常看见我手上有未接电话,显示的号码就是我以前用的手机号码。啊?听了房东老婆的话我们也感到很吃惊,那…那…我说,那你以前有和她通过电话吗?房东老婆摇摇头说,没有,开始我也很害怕,但后来我一想,生前我对老太太很好,她对我也很好,我想她是不会害我的,所以我就想接老太太的电话,但老太太始终不和我通话,我知道老太太含冤,但她不想…..或许是….. 房东的老婆说到这里似乎有顾忌,没有继续说下去。这时候刘有才马上问,或许什么?房东的老婆此时似乎陷入了一个极大的痛苦旋涡,哭得更凶,不停地摇头但不说话。刘有才等待了片刻看见房东老婆不想说的样子,刘有才很冷静地说,其实刚才我们已经知道了,老太太确实死得很冤。房东老婆听后哭泣得更加厉害,似有嚎啕之势,我知道,我知道啊!我怎么就跟了那么一个畜生,自己的妈都不放过,啊!!!!!!!!房东的老婆终于嚎啕大哭起来,然后慢慢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身体猛烈颤抖起来,她手上的菜跌落在地上。听完房东老婆的话我们感到很震惊,房东他妈确实是房东害死的,自古有虎毒不食子,反之亦然,敢害死自己亲生母亲的人是何等凶残,又何况是他家房客的一名弱女子,小玲定然是他害死的。
  
  房东老婆的痛苦让我们心里感到难受,刘有才的智慧让我们感到佩服,巷子里腐败气息与一个女人的痛苦声营造了一个绝望而KB的氛围,而我们四个正痴楞楞地站在其中,正感受着人世间的残酷与绝望的悲伤。谁能理解人世间最残忍的疼痛,谁能感受到人世间最绝望的冷酷。我们实在无法再去残忍地向房东老婆继续追问下去,直到房东老婆将内心的痛苦全部宣泄出来,直到她的眼泪几乎全部流尽,直到她慢慢平静下来,我们试着去安慰她,尽管我们知道我们所做的微乎其微,尽管我们知道她内心还有更多的痛苦,她还有更多悲伤的泪水。但我们此刻只能去安慰她,然后不再去激发她更多的痛苦。最后我们和房东老婆相互留下电话,然后我们离开了那条巷子。
  
  刚才以及更早些时候的一切对我们而言就像一个梦,我们和死去多年的老太太通过电话,我们看见一个女人绝望的痛哭,我们知道了一个身为人子的男人杀害了他的母亲。这一切对我们来说太震惊了,或许我们的心灵还不足以去承受这些。刘有才,房东他妈确实是房东害死的,你说房东为什么杀害他的亲生母亲?想着刚才的事我问刘有才。刘有才说,房东他妈肯定是房东害死的,刚才他老婆不是说了吗?怪不得房东他妈妈就是不明说,虽然老太太含冤,却还在顾舔犊之情,哎!刘有才说着有些伤感起来。就在刘有才略显伤感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我拿起电话一看是房东老婆,喂!我快速地按下了接听键,只听见电话里传来房东老婆哀号般的呼救声,快,快来求我,我…….电话那头同时传来嘈杂的声音,我听见一个男人正在怒吼,大意是要杀了谁,而房东老婆却恐惧地似乎叫着畜生,畜生之类的话,然后电话被挂断了。房东老婆的电话像一道闪电击中我的大脑,我立即把事情告诉了他们三个,怎么办?怎么办?我急切地问刘有才三个,我突然意识到了一种强烈的危机和恐惧感,房东他老婆有危险,而造成危险的在正是房东。刘有才立即紧急地说,快!陶木,你和女人马上去孙岗村派出所报警,我和孙泉留在这里,快!听了刘有才的话我没多想,撒腿就朝笋岗村派出所跑去,幸好平时我们看见过派出所在哪里,只有几分种的路程,在路上我和女人就像疯了的两个人横冲直撞,我的胸腔里却像烧开了热水,翻腾着,澎湃着。几分种后我和曾女人冲的到了笋岗派出所,我们也不知道找谁,看见门口有几个穿警服的人就大喊起来,快,快,那里,杀人了…..几个穿制服的看见我们疯狂地冲进来,又听见我们说杀人,先是一楞,然后有个稍微年长的人对我们说,别急,什么事情?慢慢说。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那里有人要杀人,快去,就在孙岗村门口。也许是我们惊恐的表情让他们看起来确定我们没有在说慌,或者是他们认为我们是正常人正常报案行为,那位年长的人立即站起来挥手叫上几个人说,走,快,你们带路。我和曾女人及几个pol.ice一路飞奔至笋岗村大门处,pol.ice没看见什么异样问我们说,哪里?怎么没人?这时候刘有才和孙泉跑过来,说,这边,这边,快。pol.ice一听立即朝刘有才指的方向跑去。就在我和女人去报案的时候,刘有才打开了楼下的大门,在房东的门口他听见里面很吵闹,而且他还听见了房东老婆凄惨的哭喊声,但他们不敢贸然而入,于是只好打开楼下的大门等着我们。等我们和pol.ice一伙人冲到楼上的时候,房东屋里正传来房东老婆凄惨的叫声,听得我们浑身发冷。pol.ice示意我们走在后面,然后那个稍微年长的pol.ice,挥了挥手,示意其中两位准备撞开门。幸好房东家的防盗门并未关上,只有里面的木门关上的,随着两位pol.ice砰的一声撞门,里面的叫声嘎然而止,但门没有被撞开。直到第二次门才被撞开,几位pol.ice立即冲了进去,我们也跟着往里冲。 一看,屋里的场景惨不忍睹。
 楼主| zitong 发表于 2010-7-27 17:11:31 | 显示全部楼层
后来得知年长的pol.ice是笋岗派出所的一位副所长,我们这里就称呼他为付所长,付所长此时默默地抽着烟听我们讲述刚才的经过,我们并未全盘托出,只是大意地描述我们因一些事情找过房东的老婆,然后我们接到了房东老婆的求救电话。付所长吸完手中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对旁边笔录的工作人员说,先记到这里,你先出去吧,我和他们单独聊聊。笔录工作人员走出去后,付所长接着说,你们找房东老婆有什么事情?她怎么想到给你打求救电话?哦!我犹豫片刻回答说,没什么大事情,可能是我们刚刚和房东老婆留了电话,她第一时间想起我们吧,更何况当时的情况那么紧急。哦!付所长又拿出一支烟幽幽点上,似乎在回忆刚才在房东家那幕场景。
  
  门被撞开后,我们也跟着往里冲。一看,屋里的场景惨不忍睹。我们看到满脸是血奄奄一息的房东老婆被捆绑在客厅里翻倒在地的椅子上,双眼往外突出,白眼球向外翻着,眼神已失去了焦距,眼角和双耳正住外冒着血。房东正呆呆坐在地上,旁边躺着一把血淋淋的菜刀,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墙上房东家的全家福。我顺着房东的眼睛看过去,发现相片中的老太太正怪异的笑着!我不禁打了个冷颤……难道是幻觉?我用力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让我还没来得及思考,我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住前推着,推着我往相片的方向走去。我拼命想挣扎,可是整个身体已完全不由自己。看着相片中的老太太脸上的怪笑一下子凝固了,整个脸变成了一幅血肉糢糊及其可怕的一张脸,与其说脸还不如说是一堆碎骨夹杂着一些腐败烂肉的怪物。立刻!我被巨大的惊恐包围着……!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被人拉了一把,我似乎清醒过来。回头一看,付所长正看着我说,你们先离开这里。此时的房东已经被抓了起来,我和刘有才他们立即退出了房间,就在我们出门后我们听见房东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极其KB。
  
  付所长接着问我说,刚才在你房东家你为什么走过去看他家的全家福?你当时的表情很奇怪。付所长的话让我感到为难,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他,当时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这…当时…我只是好奇。我回答得很不自然,付所长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我,说,哦!你们是刚来深圳吧?我说,是,只有几个月,就住在房东家靠门口那栋的804。付所长听完我的话后眼神明显一楞,然后认真看着我说,住得还好吧?付所长的话分明是话里有话。刚才我故意说出房间门号其实就是为了试探付所长是不是也知道关于804的情况,我想他或许知道些什么。付所长似又刻意避开关于804的话题说,其实,你们的房东我以前就在关注,我们了解些他的情况,他也是我们所里一个重点对象之一。为什么?我问付所长。付所长稍停片刻说,几年前出过一些事情,我们曾经找他问过话,有人举报他可能有故意杀人的嫌疑。是房东TMD事情?还是…我说,还是三年前碎尸案?我的话彻底让付所长感到吃惊。付所长死死地看着我,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然后进了一位工作人员告诉付所长说房东老婆已经没什么危险,伤得并不重主要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可以作笔录了。
  
  离开派出所的时候付所长说他一定会再找我们,让我们先回去,注意安全。付所长说他当pol.ice十几年,知道深圳很不安全,尤其是对我们这些刚来深圳的人来说。回来的路上,我问刘有才说,你说到底为什么房东想要杀害他老婆,莫非是房东发现他老婆和我们说了什么?那我们不是有危险?刘有才说,或许是,不过现在房东被抓了起来,我们应该不会有危险。我接着说,那房东为什么杀害他亲妈呢?是不是因为小玲的事情?小玲真的也是房东杀的吗?这时候曾女人说,很有可能,你刚才看见房东那副变态的样子,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曾女人话没说完,电话响了,是他妈打来的。曾女人说了几句,突然把电话递给我说他妈有话要和我说。我感到有些奇怪,她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呢?喂!阿姨啊?我是小陶,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吗?我接过电话说。曾女人的妈妈说,小陶啊!你上次不是问我XX(女人名)表哥的事情吗?我前几天问了XX姑妈,他姑妈说年前有个姑娘来过他表哥家,说是他表哥的女朋友,以前他表哥给过他家里女孩的照片,还真是他表哥的女朋友,那女孩在他表哥住了一晚就走了,还说是因为她的事情害了他表哥。哦!对了,那女孩还问了那块玉,说希望能把玉留给她,下次要是XX回家你也提醒下他把玉带回来,我好还给他姑妈!………曾女人的妈妈还在不停地说,而电话这头的我早已张口结舌。喂!喂!小陶你还在吗?曾女人的妈妈听见我没出声问道。我立即回过神说,哦!在,阿姨,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吗?曾女人的妈妈说,就是和你说一声,也没什么大事情。曾女人的妈妈又叮咛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接完电话后我仍一下没回到现实世界中,小玲年前去过他男朋友家?还找曾女人姑妈要过那块玉?陈姐不是告诉我说小铃一直都带着那块玉,怎么会在小玲男朋友哪里?陶木,陶木,刘有才拍拍我肩膀说,怎么了?哦!没事,回去吧,我说。回到楼上我突然想起了上次在邓敏家偷拍的那张照片,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我给小颖发了条短信,问陈姐离开深圳是不是还是用原来的电话,小颖回我说是的。我立即找出了陈姐的电话,把那张偷拍的照片编辑成彩信,我没有加其他文字,我想看看陈姐会有什么反应。彩信发出去后迟迟没有收到回复信息,恩?是陈姐一时没看到我的信息还是她特意不回?我一直等着。
  
  这时候刘有才突然从阳台走进来问我们说,你们谁进过浴室吗?恩?我们大家都有些莫名其妙,我和孙泉三个都摇摇头说,没有,怎么了?刘有才说,真的,你们都没有进浴室?我们三个都肯定地回答没有。那就奇怪了,刘有才说,你们过来看看。刘有才的话让我们奇怪起来,浴室里怎么了?我们也立即有些紧张起来,我四个小心翼翼地走进浴室,看了一眼,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我还特别看了看浴室的角落,看是不是有头发还是其他的怪事情。没什么奇怪的啊,我看着刘有才说。刘有才说,真的没发现?没有,我说,到底是什么,刘有才你说吧。刘有才说,玉,那块挂在浴室的玉哪里去了?听了刘有才的话我立即朝挂玉的墙壁一看,果然不见了。我们四个马上退出浴室,我看着曾女人问道,女人?你没拿回那块玉吧?曾女人有些激动地说,我神经啊,我那会去动它,我这些日子都没进去过。莫非我们房间进贼了?看房间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拿走了那块玉?我看着他们疑问地说。刘有才说,不会吧,房间的门好好的,我们也没发现房间进过贼啊!说着说着我身上起了一圈鸡皮疙瘩。就在这个时候我电话响了,吓了大家一跳,是邓敏。
  
  邓敏在电话里说我这几天怎么没给她电话,让我去她家,她要做好菜给我吃。听了邓敏的话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冷落了邓敏,在公司的时候都是擦肩点头示意,下班后我也急急忙忙回笋岗村,我知道邓敏想我了。听了邓敏的话我有些心酸,她想见我却不敢直接说,只说要做饭给我吃。难道邓敏真的是想做顿好饭给我吃,她害怕失去我?难道女人都认为留住一个男人首先应该留住他的胃?其实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那样,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需要女人去刻意挽留或者其他什么的。该来的会来该去的会去,那是宿命。看来邓敏对我不是十分了解,如我对她一样。想着我心里很愧疚,我说,邓敏,你过我这里来吧,我还有些事情。邓敏听了我的话有些沉默,她可能是以为我不想过去,说,那算了吧,改天吧。邓敏的话听起来很失落,我心里很难受,为什么男人和女人之间一但越过了某些东西反尔会疑心重重。我说,邓敏,你别误会,你过来吧,我也想你了。邓敏听了我的话声音显得明显高兴起来,好的,然后邓敏又说,我怕,我不敢去你那。听了邓敏的话我说,那我们在外面见面吧,你在罗湖人才市场站下,我去那里等你。邓敏爽快地答应了。
  
  挂掉电话后我穿好衣服出门,出了笋岗村大门左转,再向右走不到两百米就到了人才市场。走出笋岗村大门的时候我看见房东家停了辆警车,或许是pol.ice 去房东家调查什么,我没太在意。一个小时不到邓敏来了,邓敏上身穿了无袖短衫,下身牛崽裤,黑色凉鞋,头发向后扎里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邓敏看起来多了几分成熟。邓敏下车的时候手里抱着条棕黄色的小狗,小小的,十分可爱。恩?这是谁的狗?我问邓敏。邓敏笑嘻嘻地说,我家的啊,可爱吧,它叫朵朵。你家的?以前我怎么没看见过?我问。呵呵!以前我放朋友家养了段时间,邓敏说,来朵朵,来和哥哥打个招呼。哥哥?我说,它是你女儿,好歹也要叫叔叔吧。邓敏听了我的话脸一红。
  
  其实很时候你想见某个人并不是有多少话想要和对方说,我和邓敏就在人才市场前面的小花园里坐着,聊聊天。邓敏在不断逗朵朵,邓敏有一个动作让我很感触。邓敏为了给我证明朵朵能随时找到她,邓敏在朵朵玩的时候突然躲到了一根灯柱后面,果然朵朵发现灯敏不见后四处寻找,但很快就找到了灯柱后面的邓敏。看着邓敏像个小孩子似的和朵朵捉迷藏,心理突然很感动,此时我终于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邓敏。我默默地点上了一支烟,时间慢慢流逝,小花园乘凉的人也开始慢慢减少,我心理想起了今天白天的事情,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复杂万分,也疑惑重重。
  
  等我的烟烧到手指时,我才发现一支烟抽完了。抬头发现邓敏不见踪影,朵朵也不见了。我站起来环顾四周,除了几个悠闲的纳凉人外,根本看不见邓敏,人呢?我心理突然有些紧张,也不知道为何。我依旧环顾四周,还是没人。慢慢地我有些急了,这时我突然感觉身后有束目光在注视我,我猛地回头一看,邓敏正直楞楞地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吓了我一跳。邓敏?我看着邓敏轻轻了叫了一声。邓敏缓缓地走到我跟前,我知道我刚才又冷落了邓敏,我将邓敏紧紧拥入怀里。然后我和邓敏继续坐下来聊天,就在我们正聊着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陈姐在短信里回了我一串感叹号和问好?什么意思?尽管我不能完全理解短息的意思,但我能猜出陈姐对我发的那条信息感到惊讶和疑问。我迫不及待地打了个电话过去,喂,陈姐,我是陶木,你见过我刚才发的图片里的女孩子吗?陈姐说,没有,我也正奇怪,你怎么突然发了那样一张照片给我呢?你真没见过吗?我有点不太相信陈姐。陈姐听了我的话疑惑地问起来,怎么了陶木?那是谁的照片?是不是和小玲有什么关系?我看不太清楚那张照片,还真有些吓人。陈姐的话一下提醒了我,那张照片和我在陈姐家见过小玲四个人的那张合照极其相似。我说,陈姐,你真的想不起来什么吗?我感觉和上次我在你家里见过小玲的照片很像。啊!?陈姐听了我的话似乎吓了一跳,不过随后陈姐否定了我的猜测,不是,和小玲一起照相的人我都认识,不是她们其中的人,对了,陶木,你在哪里弄的这张照片。哦!没什么,我说,我只是好奇而已。陈姐又问我说,最近有什么新情况吗?我可能还得过段时间回深圳。我说,没什么情况,有什么我会立即告诉你的。最后我和陈姐客套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挂掉电话转身我又看见邓敏痴痴地看着我,让我不禁浑身一颤。怎么了?邓敏,我问邓敏说。邓敏笑了笑说,没事,我要回去了。
  
  邓敏准备回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已经是晚上11点多,等了很久的车都没等到。邓敏似乎也并不急于回去,邓敏在等车的时候弱弱地对我说,木,要不我不回去吧。我知道邓敏的意思,我们可以在附近的宾馆度过一晚上,或许是最近的我心情起伏比较大,我突然没有了心情。邓敏,打个车回去吧。邓敏听了我话后有些失望,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看见一辆出租车正向我们开过来,我招了招手,车租车却没有停下来,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车里明明没人,难道还有看见钱不挣的人。出租车从我和邓敏的身边飞速过去,朝笋岗村开去了。送走邓敏后我独自往回走,心里却突然失落起来,很是希望邓敏此时就在我身边,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当一个人就在你面前的时候却不想和其共处,当对方离开后却立即无比思念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因为邓敏而感到失落,后来还有一次,不过那是几天后的事情。
  
  我刚走到笋岗村大门的时候看见一辆出租车正停在路中间,我仔细一看,正是刚才我向它招手的那辆。我一边绕过出租车往里面走,一边有些疑惑。这位开出租车的人还真奇怪,刚才明明有生意不做,现在却奇怪地停在路中间。我走到车前后回头看了一眼车里的司机,觉得很是眼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当我再次回头想看清车的人时,出租车突然猛地倒车,快速退出了笋岗村的大门,然后飞快地开走了。呵!真是奇怪,没想到现在连开出租车的人都这么个性,我在心里一边打趣地想,一边上楼。就在我上楼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刚才出租车里的司机不正是上次我和邓敏从中银大厦回来遇见的赵师傅吗?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想被什么撞了一下,他今天怎么突然来这里了?怎么突然在房东出事的当天奇怪地出现了?想着刚才他奇怪的行为,我心里无比疑惑,莫非他和房东的事情会有什么关系。
  
  回到房间后,我一进门,刘有才就惊慌地对我说,陶木,你回来了。看着刘有才的表情我吓了一跳,怎么了?刘有才说,刚才笋岗村派出所的付所长打电话和我们说,房东老婆死了。啊?死了?听了刘有才我话我连忙问,房东老婆怎么突然死了?不是说,只是皮外伤吗?那pol.ice还说她已经没危险了?她怎么突然死了?刘有才一下被我问德愣住了,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付所长还说明天让我们去派出所一趟。房东老婆的死让我们觉得很突然,也伤感,毕竟是一个活活的人,白天我们还见过,说死就死了,生命实在太脆弱了。同时我们也感到很失落,眼看着希望可以从房东老婆那里知道更多的事情,她却突然死了,看来我们的希望要落空了。或许是房东老婆的死给我感触很大,让我感觉到了生命如丝般脆弱,想起刚才邓敏离开时候失望的眼神,我给邓敏打了个电话。邓敏刚刚到家,但邓敏在电话里却惊恐地说,陶木,陶木,你快过来啊,说着邓敏哭了起来,随后电话突然断了。
 楼主| zitong 发表于 2010-7-27 17:11:4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急匆匆打车赶到邓敏家,一进门我就问邓敏,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邓敏看见我后久久不说话,眼泪在眼眶打转,然后扑过来抱着我。直到今天我也没能完全弄明白那晚邓敏是真遇见让她害怕的事情还只是想和我在一起故意骗的我。邓敏告诉我刚才有人敲她的门,她很害怕不敢去开门。我安慰邓敏坐下喝点水不要太紧张,或许是送外买的或者是邻居在敲门。邓敏说她没有叫外买,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多还会有谁敲她的门,说来也是,时间都这么晚了。我对邓敏说,你是不是房租到期了?房东来催房租了?邓敏摇摇头说,没有啊!上个星期刚交了房租了。后来我和邓敏没有再讨论这件事情,或许只是个误会。我看时间不早了,我说洗澡赶快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邓敏进浴室后突然叫我,我走到浴室门口问邓敏有什么事情的时候邓敏脸红着把我拉进了浴室。瞬间!喷头撒下的水顿时欢快起来,似在动情低地歌唱。
  
  第二次见到付所长的时候是在我下班回来后九点多,房东老婆死去的第二天。付所长说要向我们了解点事情,但由于我们白天都没时间所以只好晚上找我们。在笋岗派出所里付所长接待了我们四个人,刚坐下我就好奇地问付所长,付所长,怎么…房东老婆突然死了?付所长听了我的话楞了楞,说,具体情况还没弄明白。什么?我奇怪地说,不是说她没生命危险吗?怎么突然会死亡?医生没说什么原因吗?付所长沉默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有急切地继续问道,所长,是不是不方便告诉我们?付所长掐掉手中烟道,上次听你们说住在804是吗?是,我点点头说,所长,你是不是知道关于804过去的一些事情?比如说……付所长点点头,看来你们都知道我也就不瞒你们了,当年那件碎尸案就是我接手的。真的吗?我有些激动起来,后来怎么没查出凶手来呢?付所长说,当年……恩,你们在那里住得还好吗?付所长突然转移话题,说完的时候我看见他眼睛在左右瞄望,分明是有什么东西。我看了看周围一直没说话的刘有才三个人,然后我顿了顿说,所长,你是指我们是不是遇见什么怪事情?我试探性的问题立即得到了所长的肯定,付所长眼睛一亮,原来你们真的遇见了。是!我肯定地回答,所长,莫非你们当年查案也碰见了什么……?哎!付所长叹了口气说,按道理我们这些pol.ice不应该去相信那些事情,我们应该去相信科学,可事实上我们真的没法不去相信一些事情,当年……付所长突然把话停了下来,我立即追问道,当年遇到什么事情了。付所长摆摆手说,算了,以后和你们说吧,这也算是机密,不过既然你们也碰见了,我就不防和你们说说。对了,付所长接着说,这次叫你们过来,就是想了解下当时你们在房东想杀害他老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上次没有实话实说,这次你们尽管说吧。听了付所长的话,我决定把我们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完完全全告诉他,以前我有所顾虑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位所长会不会相信我们遇见的怪事情,另一个原因我不敢随便把事情说出去,心里不踏实。我从我们刚住进来开始,到晚上听见厕所有哭声,到我们开始怀疑房东杀了小玲,还有我们找到陈姐,直到找到房东老婆的全部经过,较为详细地说了一遍。付所长听了之后也感到十分震惊,没想到事情如此复杂。就在我继续和付所长阐述经过的时候,进来一位pol.ice说,刚才他们看了房东老婆死的晚上医院的录象,发现些奇怪是现象,希望付所长去看看。付所长说就暂时和我们聊到这里,他去处理下。我们建议要和所长去看看,付所长不同意,最后在我们的坚持下,付所长同意我一个人跟付所长过去看看。其实我当时根本就没意识到,我即将面临一场生死考验。
我和付所长从派出所赶往医院,在车上我突然想起我昨天晚上在笋岗村门口看见了出租车司机赵师傅的事情,我把事情告诉付所长后,付所长很好奇地看着我说,出租车司机?我点头说,恩!然后我把我怎么遇见赵师傅的事情大致说了下。付所长说,小陶,这个线索很重要,回头你再和我说说。
  
  没多久的功夫我们到了医院,有一个pol.ice在门口等着。这是我第二次来这所医院,第一次是曾女人出车祸的时候。想到上次我们在医院遇见的事情我不寒而栗,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我有点想回去,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什么情况,小王?付所长一下车就问站在医院门口的那位pol.ice。小王立即回答说,所长你来了,快进去看看吧,我也说不清楚。于是我们一伙风风火火地朝医院的机房赶去,一进医院我就感觉到混身发冷,或许是医院的空调开得太大了吧,穿过医院充满奇怪药味的走廊我们来到一楼边角一间房间,是医院的电子监视室。里面正坐着两个人,都没有穿警服。我们进去之后那两个人立即站起来,指着电脑屏幕说,所长,看,看这里。我也跟着朝电脑屏幕望去,心里立即紧张起来。电脑屏幕开始显现房东老婆当时所在病房的黑白录象,房东老婆全身都裹得纱布,像一具木乃伊般躺在床上,身上插着许多管子,样子十分吓人。录象在开始往后播放,大家突然之间都静下来,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心里既恐惧又好奇,到底是什么怪事情让房东老婆突然死亡呢?录象在慢慢一点一点往后播放,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只看见房东老婆动了下,中间有个护士进来了一次,没什么奇怪的事情。付所长问,很正常啊?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啊?我看了之后心里也轻松了许多,确实没什么奇怪的。这时其中一个人说,这里没什么,后面,我拉到后面你看看。听完那个人的话我心里又一紧,大家继续安静下来,只见录象被快速往后拉,录象时间显示晚上凌晨1点多的时候,录象开始缓慢往后播,病房里的灯比先前暗了许多,小王解释说医院怕影响病人休息12点后会关掉一些比较亮的灯。由于录象没有声音,我们只能看见寂静的黑白画面,录象中的病房感觉很安静,也很KB。
  
  随着录象往后播放,我的心里越来越紧张,背上感觉凉飕飕。就在我们紧张地盯着屏幕十分钟左右的时候,突然录象模糊了半秒中,我心里立即咯噔一下,但录象又立即正常了。十几秒后我们看见录象中,房东老婆似乎动了一下,紧接着录象又模糊了一下。大家都感到一些不正常,相互望了下,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人紧张地说,快,注意就这里。我立即又把目光移到屏幕上,录象里突然出现了个黑影,但很模糊,一闪而过,感觉到画面猛烈地抖动了下。马上我们看见房东老婆似乎醒了,她的手动了动,想去抓什么。突然,录象画面不停地抖动起来,开始出现很多白色横条,画面也变得不清醒,房东的老婆似乎非常痛苦地激烈扭动身体,然后手脚四处乱动,尤其是手不停在空中乱划。就在房东老婆痛苦挣扎的时候画面中出再次现了一个黑影,房东老婆立即睁大眼睛盯着黑影,眼神十分KB。画面抖动得越来越厉害,突然,屏幕黑了。啊!!!在我们身边的小王惊恐地叫起来,吓得我身体一阵颤抖,我们几个也被录象给吓到了,小王脸色苍白,额头冒出许多汗珠,只有刚才在我们进房间之前的两个人比较冷静。这时候付所长说,没了?怎么没了?其中一位回答说,就到这里没了,今天我们检查摄像头的时候发现摄像头已经坏了。坏了?怎么突然会坏了呢?付所长问道。那个人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偏偏是那个时候坏了。付所长说,再倒回去,看看那黑影是什么样子,能看出是男是女吗?付所长一说完,小王立即说,所长我出去下,在外面等你。付所长点点头,他知道小王害怕。然后付所长似乎突然发现了我的存在,说,小陶,要不你也出去吧。其实我当时真的是想出去,心里害怕得要命,但奇怪的是我说,没事。于是我咬咬牙,继续留在机房里面。画面经过技术处理了下显现出一个黑色的影子,虽然很模糊,但可以看出来像个人的样子,只是看不到脚。从黑色影子的上面可以可以看到头发,是个女人的样子。但其它就看不出来,因为录象实在太模糊。
  
  十几分钟后我和付所长出来了,和小王三个一起在医院门口台阶抽起烟来。付所长似乎在想什么,我们都沉默不语。过了许久付所长突然问小王,说,小王,尸体还在医院吗?小王点点头说,恩,在五楼太平间里,法医今天检查了没检查出什么问题,他们也没弄明白死因到底是什么,不过法医说还得继续检查。其实此刻我和付所长心里都明白,这决定不是什么人为行为导致房东老婆死亡,一定是那个黑影在作怪,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害怕起来,感觉身体发冷。小陶,付所长突然叫我的名字。恩!我回头看着付所长。小陶,你知道当年小玲的尸体碎块是在那里检测化验的吗?付所长突然这样一问,我感觉什分莫名其妙。付所长说,就在这个医院。啊!听了付所长的话我不自觉地叫了一声。但付所长似乎没有因为我的惊讶感到丝毫异样,这时候,付所长突然扔掉烟头猛地站起来,大呵一声,走,我们去五楼看看。 我一看时间,正是凌晨一点。
 楼主| zitong 发表于 2010-7-27 17:11:58 | 显示全部楼层
凌晨一点整,付所长突然扔掉手中的烟头大吼一声,走,我们去五楼看看。五楼是什么地方?医院的太平间,存放死人尸体的地方。此时的医院已经冷冷清清,走廊上看不见护士医生,只有少数医用推车冰冷地停在过道里,昏暗的黄色灯光照在寂静推车上,我和小王机械地跟在副所长身后,一阵阵凉意向我们袭来。走廊里响起了我们清晰的脚步声,啪嗒!啪嗒!跟在副所长身后我们进了电梯,大家都一语不发。医院的电梯和常见电梯不太相同,空间特别大,有点像货梯。电梯墙壁很脏,有些发暗,上面有很多挂钩,以前我在电视里看见过这种电梯通常是运送病人上楼的,可以将病人和床架一起推进电梯,很多时候是医生一边在电梯里抢救病人一边上楼。我想这墙壁上的挂钩应该是医生在抢救病人时候使用的吧,想到这里我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此时电梯里一位浑身是血的人正躺在电梯里的床架上,医生正在为伤者动手术,一把把刚刚使用完血淋淋的剪刀钢钎被挂在电梯的墙壁上,随着电梯的晃动左右摇摆,鲜血顺着剪刀钢钎滴下,慢慢消失在电梯的边逢里。
  
  咚!电梯突然停住了,我一看电梯上显示“5”,电梯到了五楼了,然后电梯们缓缓地打开了,一股阴冷的空气立即灌进电梯,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我和付所长小王三个都没有马上走出电梯,我看了看小王,然后看了看付所长。付所长若有所思,电梯门这时候开始慢慢地合拢,付所长突然伸出一手夹在电梯门中间,电梯门立即又开了。付所长大步走出电梯,我们紧随其后。一出电梯我就感觉特别冷,气温感觉很低,或许是为了更好保存尸体的缘故。五楼结构和医院其它楼层大致相似,中间是走廊,左右都是房间,不同之处这里的房间门都是铁门,类似冷藏库的门,每扇门都有一个圆圈状铁圈,应该是门的开关。我们是从医院的东侧乘坐的电梯上来的,出了电梯后我们就顺着走廊向西走,我们的脚步声这时显得格外清晰,伴着回声每一个声响都会撞击下我的心房。小王轻轻地对付所长说,在508。我一边惊恐地跟在副所长身后一边四处张望,在我们心里有个预感,感觉会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到了508的门口时我们停住了,付所长似乎没有急于想开门,而是站在门口痴痴看着门上的铁圈。
  
  不知道付所长为何迟迟不开门,莫非他也感觉到害怕?还是在思考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此时的走廊没有任何声音,连先前的我们的脚步声都消失了,灯光照在走廊里十分寂静,阴森可怕,突然,走廊的灯灭了好几盏,只有不到两三盏是亮的,顿时我们一阵惊吓,要是平时在其他地方我们可能丝毫不会奇怪,但偏偏是在医院的太平间楼,偏偏是在凌晨一两点钟。咳!付所长突然有意识地咳嗽了声,有几盏灯立即亮了,原来这里走廊里也是按的声控灯,我心里立即轻松了不少。付所长回过头继续看着508的门,这时候小我王在付所长耳边轻轻提醒付所长说,门可以打开,密码是门牌号。付所长轻轻哦了声,但依旧没有开门。时间在慢慢一点点过去,现在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我想立刻离开这里。走廊的好几盏灯又暗了,这时小王咳嗽了声,灯亮了。付所长开始用双手握住门上的铁圈慢慢转动,铁圈上面有刻度和数字,应该是将数字对上就能开门吧。或许是付所长有些紧张,转了好几圈都没打开门。这时,付所长说,密码换了吗?没啊!小王回答。付所长继续开门,灯又暗了,随着“咳”的一声又亮了。然而这“咳”的一声却让我脑袋像炸了一样,身体从头到脚立即变得冰凉。付所长停下转动的手慢慢回过头看这小王,说,你?小王立即摇摇头。付所长又看向我。此时的我牙齿都开始在抖,不是我咳的。啊!啊!!!我和小王几乎同时叫了起来,立即靠近付所长转过身四处张望,走廊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刚才那声咳嗽不是付所长,不是小王也不是我。那声咳嗽刚一响我们就觉得不对劲,分明就不像男人的声音。我们受惊的样子让付所长也感到害怕,但付所长还是安慰我们说,没事,没事,可能是我们的错觉,应该是……没等付所长话说完,灯又暗了,付所长立即停住了。等了片刻却没听见刚才那声奇怪的咳嗽,付所长咳了声,灯亮了。没事,付所长说着拍了拍我们的肩膀,转身继续开门。
  
   我们就这样提心吊胆地等着,随着付所长手腕一转,嘎噔一声,门开了,一股阴冷刺鼻的白烟扑面而来。
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扑面而来,肆意钻进我的鼻子,一阵难受。或许是太平间的温度与外面温度相差多太大,形成一片白色烟雾,即使借着走廊的光线,里面仍然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小王立即拿出一支小手电,眼前出现一柱亮光。灯在哪里?付所长问小王。小王转身在门后啪的一下按开了灯,房间一下亮起来。然而眼前出现的却是我一生都未见过的场景,前面一排不锈钢铁柜子,上面全是贴满了名字的大抽屉,我知道里面装的是一具具尸体,铁柜前面停着一排排整齐铁架床,有些上面有尸体,用银白色的尸袋裹着,场景十分吓人。付所长试着走到铁床上发尸体中间去,我和小王吓得不敢前进。“哐当” 我们身后的太平间大门突然自己关上了,付所长显然同我们一样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我们,这时小王却像自言自语般说,门...门是自动的。付所长示意地点点头,然后说,你们过来,小王,是哪个?我和小王战战兢兢地朝付所长走过去,十...十四号柜子。小王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我们绕过停放尸体的铁架床朝十四柜子走去,突然小王不小心撞到一张铁架床,小王惊恐地尖叫一声,铁床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放在铁床上的尸袋晃动了几下,我立即想起了电视里死尸复活的画面,脑门上一下冒出许多冷汗。付所长说,小心点。一场虚惊后,我们继续向十四号柜子走去,走到十四号柜子前,我们看见上面写着房东老婆的名字,付所长伸手就要去拉出柜子,但付所长的手接触到柜子拉环后却停下来,回头看了看我们,我们明白付所长在示意我们是不是做好了心里准备。我和小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付所长让我们站到旁边点以免拉出柜子碰到我们。随着付所长慢慢拉出柜子的同时,无数KB的画面出现在我脑海,柜子里房东老婆的尸体会不会突然坐起来呢?或者我是房东老婆身上会不会趴着一只女鬼正在啃噬房东老婆尸体呢?或者是房东老婆的尸体突然化成一股尸毒或者是一股烟雾突然不见了呢?我已经不敢去看着尸柜慢慢被拉出的场景,然而奇怪的是我的目光似乎被什么黏住,我死死地盯着正被拉出尸柜里的银色尸袋。就在这时我感觉我身后似乎有什么触碰我的衣服,我立即想到我曾和邓敏在中银大厦电梯里的遭遇,脑袋嗡的一声,谁...谁在我后面?我用余光一瞄,原来是小王站在我身后靠右处,他的身体正不断颤抖,触碰到了我的衣服。小王,我轻轻地唤了声小王,小王看了眼我用另一只手紧紧抱住身体,企图减少身体的颤抖。付所长已经将柜子拉出了一半,里面躺着一具裹着尸袋的尸体,没有出现我刚才想象的场景,我心里放松了些,但此时我却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我用一只手捂住胸口,疼痛却丝毫没有减少,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沉重。付所长慢慢将尸袋的拉链拉开,拉链发出的格格声让我的心疼加剧。慢慢我看见了尸体黑色的头发,然后是脸。嗯?我和付所长同时发现,这是具男人的尸体,不是房东老婆。我看了一眼那张蜡黄的脸,一阵反胃。付所长回头疑惑地看着我和小王。付所长好像在问小王,怎么不是房东老婆?小王似乎一下没明白所长的意思,痴痴地不做声,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滚下来。就在我们迟疑的时候,突然哐地一声,刚才被拉出来的尸柜竟然自动缩回去了,我们三个立即倒退几步,惊魂不定。或许是我们无疑碰到了什么开关,柜子自己合上了。小王,尸体呢?付所长问小王道。此时,我和付所长站在一边,小王站在我们对面,背对着后面整排的尸柜。小王愣愣地不知道如何回答,用手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就就...白天...就在这啊!在小王结结巴巴回答付所长的话的时候,房间突然出现了若有若无的喘气声,我和付所长一惊,只有小王还没听见。然而让我和付所长更吃惊的事情此刻正发生了,就在小王身后不到十公分的一个尸柜的边缝里突然流出一些黑色的东西,仔细是一看,啊!是长长的女人头发,正像液体一般,慢慢从尸柜边缝渗出。我感觉到了付所长的紧张,那黑色的头发越流越多,眼看就要碰到小王了。快跑!付所长突然大叫一声,扑过去拉住小王就往外跑,我也跟着失魂般撒腿就跑,胸口就像被瞬间插进无数的尖针,我几乎要痛晕过去。在我们发疯般朝外跑的时候喘息声越来越大,像是痛苦的呻吟。我们几乎是撞向大门的,付所长手忙脚乱地开门。奇怪?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付所长一楞,继续开门,还是无法打开,付所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把我和小王拉过去靠近他,转过身来,奇怪的是这时候我瞄了一眼刚才渗出头发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房间还回荡重重的喘息声。我们此时似乎听到一个女人正在痛苦地呻吟,或许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吧,面对如此KB的场面,我们比先前反而冷静了许多,恐惧感也减少了许多。付所长按着我们的肩膀,让我们慢慢地蹲坐在门边的地上,背靠着大门。付所长抽出烟分给我们,然后帮我们点着,我大口大口地吸着烟,胸口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房间回荡的喘息声慢慢地似乎小了些,就在我们手中的烟快要抽完时,喘息声也好像突然没了。
  
   付所长站起来继续试着轻开门,然而门却像被锁死了一样,没有半点松动。就在我们继续开门的时候,我们听见门外走廊突然有声音,似乎是狗在叫,声音时长时短,然后似乎又变成了狼嗥,哀嚎声在走廊回荡,声声撞击我的心脏,疼痛似乎突然一下炸开了,然后我失去了知觉。
小陶,小陶,模糊中我依稀听见有人在叫我,我慢慢地挣看眼睛,胸口还在隐隐作痛。我看见付所长正在轻轻拍打我的脸,怎么了?我疑惑地问。付所长也疑惑地看着我说,你怎么突然晕过去了,是不是被吓到了。付所长的话一下勾起了我对刚才的KB回忆,我打量四周发现我们还蹲坐在太平间的大门边,我感到刺骨的冷,用手抱紧了自己的身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付所长自言自语道。然后付所长拿出电话准备求援,但不管怎么样电话始终无法接通,房间没有信号。所幸的是此时太平间内外都没有KB的声音,四周极其安静,裹着银色尸袋的尸体安静地躺在铁架床上,安静中透出的是另一种KB,死亡诡异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太平间。
  
  付所长安慰我和小王说,不要害怕,没事情,我们在这里等天亮其他人来给我们开门。只是我此时的心情却没有因为付所长的话而感到宽慰,我们真的能等到人们发现,房间的温度这么低,或许等不到天亮我们就会被冻死,然后我们的尸体也如我们眼前的场景般将被陈列在太平间,想到这里我感到深深的绝望。但转念一想,生死自由天注定,倘若今天真的是我的劫数,那就去吧。在漫长的绝望等待中,我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什么叫一分种过得比一个小时慢,体会到什么叫恐惧,什么叫绝望。但无论时间是多么漫长,无论是时间过得是如何缓慢,时间终究会过去的,时间不会停住脚步,正如青春岁月韶光年华它是不会因为你的不舍而停留。大概早晨五点我们终于被赶来的pol.ice和医院的工作人员解救出来了,走出太平间大门的那一刻我看见了第一缕阳光,那是一种重生的喜悦。由于我们体能在寒冷的环境中消耗过大,我们都被送进病房接受检查和护理。我打电话到公司请了一天的假,在病床上接受检查后我沉沉地睡去了,我已经精疲力竭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看见邓敏正坐在我身边。陶木,你醒了,你醒了,邓敏看见我醒来之后显得很是激动,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我努力笑了笑拍了拍邓敏的头说,傻瓜,没事情了。这时刘有才三个走了进来,刚才他们一直在门外,关心地询问我没事后,当晚我们就出了医院。刚到家我接到付所长的电话,付所长在电话里说,小陶,你们刚离开医院吧?我说是的。付所长说,刚才我在医院就看见你们,叫了声你们好像没听见,没什么事情吧?我很感激地回答说,付所长,没什么事情。哦!对了!付所长说,刚才和你们一起走的还有个女孩是吗?我说,是啊!我女朋友,有什么事情吗?付所长停顿了片刻说,你女朋友?恩?……付所长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又没说,我感到很奇怪,说,怎么了?所长,有什么事情吗?付所长说,哦!我好像……哦!没什么,没什么。付所长的回答让我更加奇怪,好像?好像什么?付所长最后还是没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他说,小陶,你先好好在家休息,以后我还要找你了解些事情,关于你们房东的事情,改天再联系吧。挂掉付所长的电话后我心里莫名地感到些无趣,突然似乎对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兴趣,管他房东他妈是不是被谁刻意害死的,管他小玲是被谁杀了,管他房东是否是杀害小玲的凶手,管他赵师傅是否奇怪地出现在过村岗村,管他付所长刚才的欲言又止里有什么文章,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是来深圳工作生活的,我是来寻找自己人生的方向实现人生价值的,为何要让我去承担这莫须有的恐惧,莫须有的猜疑,莫须有的苦难。这世界要是真有那么多冤魂厉鬼,他们该找谁找谁去,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报不了就自认无能,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邓敏没有上楼就离开回家,我将邓敏送到车站。邓敏离开后我心里空荡荡的,就像失去了什么?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失去了所有生活的意义,而我就如生活的路人游荡在人世间。我在人才市场前的小花园里默默坐着,看着周围或是嬉戏,或是窃语的人们,体会到了一种前未有的孤独,我终于又体会到徘徊在生活之外的感觉,人们在生活着,而我在看着。那一刻,我突然想看到邓敏,我希望此刻她在我身边,出现在我面前,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自私,但脆弱的我还是拨通了邓敏的电话,我说邓敏,我想你,我想看到了你,现在就要看到你,你快过来。邓敏有些疑惑地问我怎么了,我没有说话。但邓敏还是答应了马上过来,邓敏说她刚刚到家,顺便洗个澡,洗完了马上就过来。我说好,我在小花园等你。等待是一种痛苦的事情,因为你迫切地期待着,却必须要忍受你的期待在一定时间内完成,而你却对时间无法把握,你无法去缩短时间。我一支一支地抽着烟,不知道过了多久邓敏还没到,我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邓敏说她一个朋友刚到她家里,她接待下马上就过来。我继续等待着,此时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急切地希望看到她,脆弱让我恨不得邓敏穿越时空距离立即出现在我面前。邓敏于我而言还有很强烈的陌生感,然而这时我却是多么需要她,需要看见她,需要她站在我面前。脆弱像一股强大的力量向我袭来,让我对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有了有如信仰般的渴求。时间慢慢流逝,开始刮起风来,看起来要下雨了,花园里纳凉的人慢慢地少了,我还在迟迟地等待着邓敏的到来,我再次打了电话过去,我说邓敏,你来了吗。邓敏说,马上就来。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雨,花园里的人都快速地回家了,只有少数民工摸样的人还在雨中嬉戏,他们似乎显得很快乐,或许他们也是无家可归的人,无论天气如何他们都不需要急切地回到哪里,因为他们没有目的地。此时的我也是无家可归的人,尽管几百米外有一寸可供我歇息过夜的地方,但那里不是我的家,我的心中已经空空荡荡,邓敏的出现是我的一切。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雨越来越大,我躲进了小花园的一个破旧的凉亭,我想打打电话问邓敏来了没有,但我却发现我没了勇气,这时我接到邓敏的短信,邓敏说雨下大了她不来了,让我赶快回家。看到短信我有些绝望,我发了条短信过去说,我去你家好吗?发完短信我就想打车去邓敏家,我知道尽管打车对我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但此时对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我就想看见邓敏,就想看见她,如同我的信仰一样,不需要任何理由。邓敏回了我的短信,雨很大,我有点累了,你回家休息吧。看见邓敏的短信我突然陷入了深深的绝望,那条冰冷的短信像一只巨大手插进我的胸腔,绞碎了我的五脏六腑。我知道我对邓敏这种莫名的渴求是多么可笑,因为别人不会理解你心中的脆弱,那怕是邓敏,于我而言她或许也只是个陌生的女人。我走出凉亭,慢慢向房间走去,雨还在拼命地下着,淋湿了我整个身体,淋湿了我脆弱绝望的心灵,我感觉到了全世界都下起了雨,那雨水就是我的眼泪,悲伤了整个世界,但无人知晓,雨中,只有我默默地向远出走去。

 

 

 

Baidu
中华会计网校 新东方网络课堂 中华会计网校会计继续教育 新东方网校 环球网校 中公网校

小黑屋|手机版|关于我们|两全其美网校城 ( 京ICP备05068258-34 )

GMT+8, 2024-4-28 13:33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