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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hjuan

有个姐姐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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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whjuan 发表于 2009-11-24 11:10:46 | 显示全部楼层
晚上,木木在洗澡,客厅里放着激昂的音乐。  

这种声音令我烦躁,我只能自己躲进客房里去看电视。主卧室,打从我看到那一幕后我就从来没住过,木木询问过我很多原因,我都用只言片语回应着。这半个月里,我和木木都住在客房里。  

主卧室的空荡,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仿佛暗示我,在这个家里,我只能算是一个客人,只配住客房。  

我坐在床上,木木白天的挎包就在旁边。我有种要翻阅的冲动,但生在80后的我们,都已经养成了给对方一定的空间和隐私的习惯。虽然很想,但我还是遏制住了。  

忽然,挎包里传来手机的铃声,不停地叫唤着。外面的音乐震耳欲聋,手机微弱的铃声只能我自己一个人听见。而那铃声根本不是木木手机上任何一种铃声,我很陌生。  

这显然是一个电话,来电者不竭余力地拨打着。我迟疑着了一下,终于伸出揭开对方隐私的手,从挎包的最里层找出了一直在震动欢唱的手机。  

这是一款NOKIA N81音乐手机,不是木木以前用过的款型,况且木木的手机还在包里。来电人没有姓名,只有号码。这款N81在我手里跳动不到一秒就停止了,正当满怀狐疑放回去的时候,一条短信发到了上面。  

我鬼使神差地点开,只见一条短信赫然出现在我面前——  

木木,孩子的事情咱们可以在商量,求你千万别打掉!  

我刻意精心构造的爱墙似乎在此刻轰然倒塌,再坚强的心,在这一刻也经不住风雨的摇曳。原来,木木所说用孩子挽留我的话,只是一句谎言。而这句谎言比我看到的那一幕,还让人心酸!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愤怒,而是满腔的泪水,当我缓慢抬起头的时候,我看见身穿睡衣的木木已经瘫倒在门前,未干的水滴从她的发梢滑落,摔在地上,无声地碎了。  

她目光空洞,一副绝望的表情,呆呆地坐在那,盯着我手里的手机。虽然她没有看到上面的信息,但她可以感觉到事情的败露。  

我走过去,慢慢蹲下,将手机递到她的面前。  

看到上面的字,她彻底地哭了出来,抱住我,一个劲地说:“绵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搂住她,抵在她湿漉的头发上,鼻子发酸,这是我最不想看的事情,当俩个人都要面对的时候,都不会解开对方心里的结,最终的下场只有曲散人终。所有的努力这么化为乌有,所有的爱就这么在北京一个秋天的深夜逝去。  

我流着泪,汹涌无比,仿佛要把这半个月来积压的痛苦一并释放,哽咽着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从那天回来以后,什么我都看见了。我在想,我是爱你的,希望你自己能走出来,给我们这个婚姻有一个完美的结局。这半个月,我一直在忍受着痛苦,希望你快乐……”  

木木打断我,大声地哭,大声地对着我似乎疯了般,说:“不要说,都是我错,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求你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我可以把孩子打掉,可以和他断绝关系,可以不去上班,可以不出家门,只求你原谅我!”  

我擦着她眼角的泪,自言自语地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主卧室里**,要在洗浴室里共欲,让我这半个月来一直都不敢进那些地方!你知道我身上有多脏?多想痛痛快快洗一个澡!你知道我每天有多累?多想舒舒服服睡一个完美的觉!你知不知道,客房的床是那么的冰冷,让我感觉不安和痛苦!”  

我每说一句话,木木在怀里都会拼命地点头,说着我知道。  

喷薄的泪,似乎惩罚罪恶的使者,让人心情低落。
 楼主| whjuan 发表于 2009-11-24 11:11:24 | 显示全部楼层
深夜。  

窗外,北京夜生活浮躁的霓虹灯充满诱惑,屋内听不见远处迪厅里各种让人亢奋的音乐。微弱的光芒,静悄悄地打在墙壁上,留下朦胧的剪影。  

木木已经蜷曲在客房的床上昏昏睡去,神态有些憔悴。  

我一个人缩在沙发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看着忽暗忽明的烟火,仿佛现在我胸腔内跳动的节拍,预示了最终被燃尽的命运。  

北京秋天夜晚的风,从三层的高空吹进,窗帘浮动,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在沙发里缩了缩,最终还是站起来,走进了客房里。  

看到木木那张依旧带着泪迹的面孔。我的心好疼。  

我走到跟前,半跪着平视她的脸,眼泪悄然而下。睡梦中,她眉头轻蹙,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我知道她做恶梦了,往日我都会把她拥在怀里。  

木木,你知道我多爱你。本来我是想把这件事儿瞒下去,让自己承载痛苦,即使我过不了自己这关,但我有信心让你快乐下去。可现在显然是不能了,当事情真相大白的时候,就已经预示着心魔活在我俩中间。  

我轻声躺到床上,木木似乎感觉到了我存在,习惯地搭过一只手,放到我胸口,脑袋动了动,寻到我的肩窝,然后露出带有酒窝的笑容,似乎恶梦从这一刻已经无影无踪。  

这是多少个日夜,我们都要保持的动作。  

嗅着她清香的发丝,我的眼泪又一次欠揍地流了下来,如果我们真的分开,还会有这样的人,还会有这样的动作吗?  

她微侧的身体,平滑的小腹压在我的腰上。  

我伸手轻轻抚摸,这里面有一个小生命在孕育,可惜不是我和她的,不然我想幸福的光环一定会盘旋在我俩的头顶。  

清晨。一缕阳光打在眼睛上,暖洋洋的。  

我睁开眼睛,木木已经不见了,只在客厅的桌子上留下一张纸条,还有少许的早餐。我拿起纸条看去,上面是清秀似乎木木恬静的面孔——  

绵羊,我知道对不起你,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爱你,很爱你,请你原谅我一时犯下的错误,今天我就去把孩子打掉,然后一心一意地对你。  

在最后,没有署名,只有木木的唇印。  

木木,我也是爱你的,只要你能打掉那个孩子,和那个男人断绝来往,我想我会付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克服心魔,去爱你。  

我拿出电话,给木木打了过去,熟悉的旋律在我耳边想起。过了一会,木木接听,我轻唤道:“木木……我是绵羊。”  

木木沉默,似乎在压抑。  

我看着早餐,说:“谢谢你的早餐。”  

木木终于哭了出来,哽咽着说:“绵羊,我以为你不会在理我了。”  

我轻笑,心里刺痛,说:“怎么会,你是我的女王啊。”  

木木似乎拼命地点头,说:“绵羊,你原谅我了吗?”  

我另一只手捏着餐桌一角,死死地捏着,温柔地说:“我和你一起去流产。”  

木木哭着低唤道:“绵羊……”  

我心痛地笑了,忽然听到木木那边一个男人惊奇道:“木木,你不要哭了,如果不想流产,你就生下来,孩子的抚养费……”  

这时候,木木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心痛的笑容僵了,可疼痛不止。  

木木,你让我失望了……
 楼主| whjuan 发表于 2009-11-24 11:12: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人说,职场得意,情场失意。  

这显然是羡慕且诅咒一切成功人士的恶俗语言,但却发生在了我这个小小的,刚刚被通知有望升迁主管的打工仔身上。木木出轨,难道就是预示着我在这次升迁中,最后以成功结尾,以离婚开始?  

我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木木和那个男人的事情,昨天我没有问,我也不想问,因为我不想听自己妻子出轨的过程,这简直就是让我再次痛苦和愤怒一次。  

但显然我已经没有了愤怒,不然也不会在知晓了木木和她的情人去打胎的事情后,还能平静地穿好衣服,在厨房简单地洗漱,接着保持一张麻木的笑容出门上班。  

照旧是公交。直达公司楼下。  

走进办公室,同事都来得差不多了,他们见到我,都一脸笑意地喊道:“王主管,你再来晚点就要迟到了。”  

我笑着回答道:“你丫别这么说,小心被经理听见,又给我们脸色看。”  

有时候生活就这样,不能反抗,就敞开大腿享受吧,最起码在殴打的痛苦中被强奸,还不如在迎合中享受高潮的来临。  

刚坐到座位上,我的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6开头,显然是北京某地的座机。我打开电脑,接通后,里面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说道:“王主管吗?”  

我一愣,自己还没升迁到主管的位置上,只不过是有望,一切还要看业绩,同事们调侃调侃也就算了,怎么又出来一个陌生的男人。  

当然这个男人的声音和木木那个男人的声音不一样。  

我礼貌地说:“您是?”  

男人朗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笔买卖不知道王主管有没有兴趣去做,风险小,回报高。”  

这孙子是个骗子。这是我首先想到的。  

平时我爱上聊天室,常常和一些同城的男女聊天,有时候用女性的身份调戏里面那些如饥似渴的色狼,则有时候用男性的身份来调戏那些假纯的女性。  

上过聊天室的都知道,里面常常会有窑姐儿过来发讯息。这个时候,我都加而不拒,其目的就是和她们聊天,通常以讨价还价的方法要到多个窑姐儿或聊天女的裸照,每每兴奋不已。  

今天忽然被骗子搭讪,臭贫无罪,看来老天还是可爱的,它知道我被生活肛交着,需要润滑剂,所以才大发慈悲。  

我装出惊喜的语调,压低声音说:“看来先生是有门道了?”  

男人见我这么上路,也很惊讶,但笑道:“听说贵公司最近接了一个关于3G系统里最核心的一个项目,只要王主管把你们的资料适当地告诉我们些,我想我丢个十万二十万的也不会在意。”  

我窒息,商业间谍。但我的手机号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从知晓我被考核升迁的事情来看,显然公司内部存有间谍。  

想到这,我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扫视了一眼都在低头工作的同事,少说他们跟我在一起也有一年多了,虽然我刚刚调过来,但从接触上来看,任何人都没有可能。更何况,如果是我们部门的人,这个男人只需要跟他们伸手,便可以达到目的。  

“怎么样,王主管,你考虑清楚没有?”  

我冷笑了一下,说道:“对不起,本人现在有车有房,对您掉的那十万二十万没兴趣,拜拜您的。”  

刚挂了电话,我桌子上的内部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拿起来,是李浓办公室分过来的,她在里面跟我说:“王阳,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忐忑不安,她不会这么快就知道我接到商业间谍的电话了吧。但转念一想,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也有可能是这个老女人对我测试的一项,目的是看看我的保密程度。  

这么一想,我手机号,和有望升迁的疑惑也迎刃而解了,当下信心满满的站起来朝技术总监的办公室走去。说不定,从她办公室出来后,我就有可能真的成了技术部的主管。  

他妈的,职场得意,情场得意这话说得真对!  

刚出了办公室的门,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不用看,只听来点音乐,我就猜到了是谁。在我的电话里,只有木木的号码我设置了来点音乐。  

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老婆俩字,我心里刺痛,刚刚因为公司的事儿稍稍忘记家里的事儿,现在又一下子冲进了脑袋。我心里犹豫着是不是要接听,眼看就要到技术总监的办公室了,我还是不忍心拒绝掉,毕竟我现在还感觉爱着她。  

电话接通后,木木沙哑的声音传来:“绵羊,你听我解释。”  

显然是为了她情人和她去打胎的事情。  

我温柔地说:“解释什么?你又怎么了?”  

木木愣了几秒,哽咽道:“绵羊,请你不要这样,我找他是因为我觉得他是孩子的爸爸,所以……”  

我眼睛透出愤怒,孩子的爸爸,我的妻子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难道是嫌我这个绿帽子还戴得不够光明正大吗?  

似乎木木也意识了说错话,连忙补救道:“绵羊,你不要多想,我的意思是,他要为这件事儿负责。”  

那他妈谁为我负责!  

我压抑着愤怒,保持平稳地语气说:“好了,我知道了。现在我去开会,一会打给你。你打完胎要是不舒服,就自己先回家,那个人如果有时间,让他给你煲汤,我想这是他最应该负责的事儿。”  

木木泣不成声,低唤道:“绵羊……”  

我把电话给挂了,看着技术总监办公室门上玻璃中自己因为说出气话略有快感的脸,狠狠地抽了一个嘴巴,然后愤怒地指了指自己,王阳,你丫真孙子,真他妈不是东西,你是爱木木的,为什么还要说出这么伤她的话!
 楼主| whjuan 发表于 2009-11-24 11:12:41 | 显示全部楼层
敲开李浓的门,正见胡经理也在里面。他们见我进来,先是一愣,接着胡经理关心地问道:“小王,你的脸怎么弄的,红了这么一片?”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刚才自己抽的脸,笑着掩饰道:“刚才有个蚊子落在上面,我打蚊子,忘了这是我的脸。”  

胡经理哭笑不得,转头对李浓说:“小王就是这样比较随意,但工作起来还是蛮认真的。从打蚊子来看,显然是工作太投入了嘛。”  

李浓抬头看了我一眼,指了旁边的一张椅子,然后说:“小王啊,你该谢谢胡经理。看来他对你真是喜爱有佳,连这么个小事儿都能扯到工作态度上。对了,胡经理,现在已经深秋,你觉得还会有蚊子吗?”  

胡经理哑口无言,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尴尬地笑笑,岔开话题说:“小王,这次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公司内部比较严肃的事情。”  

我正襟危坐,等着他说下去。  

这时候李浓却接过话头,说:“3G这个项目那边,委托方可能有所变动。最近又出现了一个名叫光大的公司和我们竞争,他们在这方面比我们起步早,很有权威。委托方有反水的可能,不过他碍于已经和我们签了合同,就在昨天发布了一条招标信息,以我们公司年轻为由,准备将3G技术核心多部分项目外包出去,让我们只负责周边的扫雷项目。”  

坏了,这他妈不是要毁我的事业嘛!3G那边项目主力外包出去,这边显然我们轻松了,但我的考核也对应着取消了。  

老天爷,你丫是想让我职场情场两边都歇菜是吧?  

我不甘心地问道:“合同里没签排外的条款吗?”  

李浓从桌子上扔过一份资料给我,示意让我自己看。  

我拿过来匆匆看了一眼,这是一份我们和委托方的合同,上面多个条款还是很合理的,只是在最后有一条是表明委托方的立场,大意是他们对我们的技术还不太信任,为了保持获得好的收益,所以一旦有更加雄厚的公司出现,我们必须将一部分项目转交给他们做。  

李浓看到我眉头皱了一下,解释说:“当初签这分合同我们费了很大的力气,委托方是国际上比较有名的3G产品供应商之一,所以当初签这份合同的时候,我们抱着只要签下来就是胜利态度。可谁想到,会真的出现一个分羹的人。”  

我又重新看了一眼合同,说:“这个上面只写了对我们公司实力不信任,只要我们拿出好的成果来可以。”  

李浓和胡经理对视一样,胡经理说:“我们与委托方接触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因为合同里并没有标注证明实力的准确条款,所以我们公关抓住这一点,终于让委托方退后一步,但他们表示等投标结束后,出线的公司将和我们有一个比试,然后根据结果来分配两家公司负责的项目强度。”  

我眼睛一亮,老天爷,刚才骂你的不算,这次咱们从头来。  

有比拼,就有胜利的机会。如果在逆境中为公司拿下这一战的话,估计我不仅会升到主管这一职位。  

李浓看出我的想法,说:“你作为临时主管,内部任何项目进度都直接向我和胡经理报告,从现在开始,技术部所有的成果均列为公司的一级机密,严禁外泄,后果自负。”  

看来刚才那个男人,一定就是光大那边的人,本来委托方就暗箱操作,准备把项目交给他们来做,那么光大担心的就是我们这边的成果和技术,所以才会派人给我打电话,幻想能套出什么。  

想到这,我迟疑着说:“李总,胡总,刚才我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我估计他就是光大的人。”  

李浓和胡经理露出愕然的表情,然后我就完完整整把通话的内容说了一遍,听后他们二人沉重不已,最后李浓对我说:“你做的很好,希望以后也能以公司为荣。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和胡经理还有事情要商量。”  

看样子,他们也觉察出公司内部出了间谍,剩下商量的事儿想必是怎么对付和找出间谍的方法。这自然不是我所担心的,他们想到后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回到办公室,我坐在椅子上,无意间看到上面那只考拉的玩具,这是我和木木旅游结婚去澳大利亚买的,已经有一年多了。我每次出差都要带着它,现在我稳定了,它也跟着我在电脑前受辐射。  

我拿起它,看着标签,上面写着:Made in China  

当时我记得,这是我买个木木的第一个礼物,只是回到宾馆后才发现是中国制造,心里一阵失望,木木却安慰我说:“能在异国他乡买到自己祖国的东西,简直是一种自豪,这说明我们的祖国伟大了,把经济的触角伸到了世界各地。现在我真是满腔的热血,无比沸腾。”  

说话的时候,她正站在澳大利亚宾馆的大床上做着红色娘子女的经典动作。当天她正好来月经,看到她激动的样子,我情不自禁地说:“我看你是盆腔热血,无比沸腾吧?”  

淡淡笑意,流露出来,似乎往日已成追忆。  

我眼睛朦胧,仰起头,听人说,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可他妈怎么没人告诉我,会把耳朵给灌满!
 楼主| whjuan 发表于 2009-11-24 11:13:36 | 显示全部楼层
临近下班的时候,我那更年期回光返照的老妈出其不意地给我打来电话,大意是质问我这半个多月都干什么呢,为什么周六日国家法定休息日不回家,而且连一个友好亲切的慰问电话也不打,这些我都能一一应付。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却让我措手不及。  

老太太在电话里非常肯定且愤怒地质问我:“你是不是欺负木木了?”  

我百口莫辩,我是爱木木的,就算看见她出轨,知道她和情人去打胎,我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欺负她的迹象,甚至连愤怒都没有,这从何说起。这要是搁在别的男人身上,他们估计早就火冒三丈,能得人神共知,换作女人,估计她们会鄙夷地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丫就不是个爷们!  

见到我沉默,老太太似乎看见了胜利的曙光,步步紧逼着说:“怎么了,理亏了吧?木木多好的一儿媳妇,你居然还有脸欺负她!你看看你,房子是我们的,车子至今没有,人家木木年轻貌美,怎么就瞎了眼跟了你!”  

老太太说的对,估计这就是木木出轨的原因,她要的我给不了她。  

但别人说说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连生我养我的老太太也这么说,难道她不知道她宝贝儿子这半个月受了多大的委屈,心里忍受了多大的煎熬。  

一时间,我感觉鼻子酸酸的,乌央乌央的委屈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声音哽咽道:“妈……”  

老太太一愣,似乎发现了不对,连忙转变语气道:“怎么了阳阳,刚才我妈妈是说的气话,你别当真。我们家的阳阳从小就是四邻街坊人间人夸的小帅哥,想当年光收到的情书就一摞一摞的,当柴火烧都烧不完。我们的房子不就是你的房子嘛,不买车是咱们根本就不待见,什么时候中国允许买飞机了,咱们怎么着也得来上几辆吧!”  

我破涕为笑:“是架,不是辆。”  

有时候,对着不同的人哭,可以纾解不同的心理压力。在父母面前,无论多大的人都是孩子,哭自然是毫无顾忌,奋力的把委屈用哭诉尽。  

老太太见我没事儿了,嘴里松了一口气,立刻又挤兑上:“我说你这个倒霉孩子到底和木木怎么了,刚才她给我打电话一个劲的哭,问什么也不说。哭了快二十分钟,就一声不响的把电话给挂了。你和她是不是吵架了?”  

我心里苦涩,木木的事儿不能让他们知道,嘴上还要假装潇洒,说:“哪能啊,我们现在恩恩爱爱,正想给您老两口添个人呢。”  

老太太半信半疑:“真的?你从小就撒谎不眨眼,你没晕我?”  

我心里滴血,我都把孩子的事儿拿出来晕您了,您怎么就不能被我骗一次,果然还是养我者老妈,知我者还是老妈。  

我哈哈一笑,佯装理直气壮地说:“您要是不信,我今天晚上跟木木回去一趟给您瞧瞧?”  

明天不是礼拜周末,我妈住劲松那边,我住立水桥附近,平时来回都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地铁,一般我这么说,老太太都会相信,也促使我每次都用这招,百试不爽。可今天,我却彻彻底底爽了一把。  

老太太在那边一拍大腿,喜道:“我正有此意,没想到咱娘俩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回来吧,明天早点起,应该不会迟到。”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挂了电话,我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木木打了过去,她接得很快,听声音似乎在走动,边走动边说道:“绵羊,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听到她的声音,本该兴奋我的,却感觉有点陌生,好像声音的主人已经不是我以前爱着的人了。这是一个恐怖的预警,我要立即将它扼杀。  

我调整语气,用往常一样的口气说:“不了。”  

可是有点僵硬。  

木木失望地说:“哦……那你是不是有应酬?”  

我极力调整语气,寻找以前的感觉,说:“没有。是我妈叫我和你一起回去。”  

还是僵硬,我快急疯了,感觉在哪,以前和木木说话的感觉在哪?  

木木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有点意外,几秒后兴奋地说:“真的!那我现在就收拾收拾,用不用我等你?”  

我暗暗深吸一口气,轻笑道:“不用,你自己先过去,我这边直接坐13号线,稍后就到。木木女王,你……自己要小心。”  

想到木木今天刚流产完,身体需要休息,这样贸然的行动似乎有点不妥。不过,谢天谢地,终于找回了以前的感觉。木木,我发现我还是爱你的!  

木木忽然沉默了,过了片刻,有点抽泣,但甜蜜道:“嗯,知道了。绵羊,你也小心,我爱你!”  

笑容,在这一刻终于绽放。  

我似乎战胜了心魔,完成了一个冲动男人向成熟男人的蜕变。  

但当笑容像昙花一样美丽盛开时,我听见手机里传来一扇门被推开,接着那个让我咬牙切齿且无比欠揍的男人声音传来:“木木,剩下的汤我给你放到冰箱了,你要好好养病,等身体好些咱们再去流产。”  

接着,处在不同地域的我们三方都愣住了,过了片刻,木木对着电话急促着说道:“绵羊,你听我解释!”  

我心如刀绞着说:“晚上一起回我爸妈家。”  

然后无力地将通话挂掉。我走出公司大楼,天空已经暗淡,只有远方的地平线上还有青色的绚丽。我45°仰头望天,发现某个80后作家说的他妈的真对,这是一片伤感的天。只是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历了婚变。  

木木,不是为了原谅你,而是为了我爸妈。  

掏出烟,看着天,看着脚下的路,我想加上我,此刻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行程成了一句非主流的话。  

一根烟。一条路。一个人。一片天。
 楼主| whjuan 发表于 2009-11-24 11: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爸妈家,天色已经黑透了。老头给我开的门,走进客厅,正见老太太跟木木坐在沙发上咬耳朵,木木时不时的会露出一丝窃笑,估计是我们家老太太又在传授她什么家教的方法。  

刚结婚那阵,我妈老是怕我欺负木木,总会在我俩去看他们的时候偷偷教一些据说是祖辈某位女强人留下来的家教之术,弄得木木每次都面红耳赤,搞得我总以为我妈为老不尊,教她一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  

记得有一次,是我和木木结婚一个月的一天,刚巧我迷上玩WOW(魔兽世界),只要一休息就通宵不停地玩,本来那时候还是业务员,连ML的时间都不够,木木自然对我这种表现很恼火。  

但我们新婚燕尔,不会生太大的气。  

那一天,木木叫了我几次,用尽各种办法,什么抻拉拧抓拽,只要能用上力气的她基本都没放过,可结果我还是稳如泰山,妻子立如眼前面不改色。最后,木木恶狠狠地说:“绵羊,你给我等着!”  

我心里窃喜,以为她终于放弃,我又可以有一个游戏的夜晚。  

但谁知,木木走到床上,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软绵绵娇喘喘地说道:“老公,我的胸要比鼠标摸起来舒服喔。”  

哎,我妈说我天生耳朵根就软,从小就听不得别人的软语哀求。木木这招果然深得知我者老妈的言传身教,立即将我的兴趣勾了上来。  

一场舒畅淋漓过后,我搂着木木低声笑道:“你这个小妖精,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淫娃荡妇了。”  

木木学古代女子掩嘴羞涩道:“官人,不可胡说,此招乃我婆婆你妈所教,她说自古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男人本色,男人本色,就是说的他天生就色。只要抓住了他们这点,即使一个再石头的男人,都会开窍。”  

而如今,不知道那个摸过她胸的男人,是不是也觉得酥胸软骨要比鼠标键盘摸着舒服光滑。但男人本色,我却深有体会,不仅对我妈的高瞻远瞩佩服之极。  

老太太见我进来,立即停止和木木的交谈,从沙发上跟刘翔跨栏似的窜过来,劈头盖脸地扯着我的耳朵,把我拉进我厨房,只见饭菜已齐,只欠王阳。  

看来还是我妈知道疼我呀,进门先让我吃饭。  

只是见到我笑,老太太手上用劲,气愤道:“还有脸笑!下午还说没欺负木木,她一孕妇,你就放心她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要万一她在地铁上摔了怎么办?她肚子里王家的小宝贝怎么办?”  

老太太训斥我的时候,声音显然特意拔高,用意就是要告诉客厅的木木,我正在给你出气。但谁会想到,老太太居然把怀孕的事儿给说出来了,如今它可是我和木木不可触及的逆鳞。  

出轨虽可怕,但更可怕的是自己的女人怀上别人的孩子,这已经不是一个男人可以用愤怒解决的事情了,它已经上升到了耻辱的高度。  

此刻,我想木木在客厅里,是否会有羞耻的感觉。  

我脸色一沉,压低声音说:“妈,您是听谁说的?”  

老太太露出笑容,以过来人的身份说:“刚才木木无缘无故地吐了好几次,但每次都吐不出什么来,你老妈稍一询问,凭借怀你的经验,还不知道?你小子,还不跟我们说,怎么着,想玩惊喜?”  

原来只是猜测。  

我苦涩地假装惊喜,我是爱木木的,我不能把她出轨怀孕的事儿告诉他们,只能自己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说:“妈,你别疑神疑鬼的,木木还没跟我说呢,明儿……明儿我就带她去医院检查检查。”  

这时候老头走了进来,正好听见这句话,小声说:“你看木木比上次来都瘦了一圈,当年你妈怀你的时候,肉蹭蹭往上窜,胖得跟一头老母猪似的。王阳,我可告儿你,木木现在这身子是不能受一点委屈,你得给我记住了,要是我未来的孙子有什么好歹,你给老子等着。”  

我缓缓地点头,知道了爸,她不能受委屈,就让你的儿子来受委屈吧。  

老头见我态度不错,跟孙子差不多,才示意老太太把木木叫进来吃饭。  

木木低头走进来,对我的目光有点躲闪,和我坐在一排,低头慢慢吃饭。老太太在我对面,用脚在下面踢了我一下,我连忙拿起筷子给木木夹了菜,放到碗里,心里刺痛,但嘴上却装作幸福的表情说:“木木多吃点,现在不光是你一个人在吃饭,还有咱……咱们的孩子。”  

木木拿筷子的手一颤,偌大的眼泪掉了下来,砸在碗里。  

老太太担心,想要询问,却被老头拦住,示意他们先出去,只余下我和木木俩人在餐厅。老头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对我暗挑大拇哥,似乎夸我办事效率高,半个月前刚催要孩子,现在就有成果了。  

这他妈是我办事效率高吗?  

木木低着头,不出声,眼泪啪嗒啪嗒地往碗里掉,她知道老头老太太都出去了,低唤道:“绵羊,我……不是故意的。”  

是出轨不是故意的,还是被老太太知道你怀孕不是故意的?  

虽然这话有些模棱两可,但我终究还是没问,揽过她的肩膀,拍了拍,又嗅到她发丝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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