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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hjuan

有个姐姐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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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whjuan 发表于 2009-11-24 12:53:28 | 显示全部楼层
每天我下班回家都会多出一项运动,就是陪着布丁牵着兜兜去遛弯。经过换药时医生多次嘱咐,布丁现在已经进入了恢复阶段,需要多做些轻微的运动,最好是在饭后多走动。  

每次我们都会从小区门口溜达到我每天上下班的公交站,然后再往回走。两个星期的时间过的很快,在公司对恒商委托的项目研究和兜兜跟吃了肥料疯长中,一晃而过。  

期间老太太也给我打过多次电话,内容大都是质问我从昆明回来后,也不知道回家看看,她老人家很想儿子之类的话,同时还问布丁怎么样了,为什么最近也不见她跟他们打电话,问我们是不是又闹什么矛盾了。  

我记得那天是礼拜,我和布丁常规性的遛弯回来。由于她是脑袋受伤,所以这段日子我们每次都要步行上楼。但幸好我家只在三楼,不高不矮,对布丁还能起到恢复性的训练。  

每天为了摆脱上楼时的无聊,我俩都会轮流给对方出一道问题,如果等进了屋子还没回答上来,就要受到惩罚。今天刚好轮到布丁给我出题,她想了想说:“今天我就不出题了,我给你讲一个我听到的传说吧。”  

我挤兑她说:“一看你就是黔驴技穷了。”  

布丁撇撇嘴没理我,停了下来,指着还有一层半的台阶说:“这个传说据说很灵验。凡是行走在一层半台阶上的人,只要可以屏住呼吸直到走完,他的愿望就会实现。”  

我不屑地说:“假,一听就是假的。都多大了,还相信这种没谱的话。”  

说完,哥们丢下布丁,自顾自地往前走,但也许从小生活在首都养成了打击盗版的良好习惯,不知不觉地就跟这个传说较上真儿了。不就是憋气走完一层半的楼梯嘛,我倒要看看灵不灵。  

布丁从后边慢吞吞地追上来,忽然拉了我一把,看着我涨红的脸,笑眯眯地说:“明明自己不信,却还要去尝试。你这人,就是死要面子,简直就一副大男子主义!”  

我窘迫地对她嚷嚷:“我这是在为你好,怕你被这种鬼话迷惑,才会去尝试,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哎呀,为你好,你居然这么一副德性。”  

布丁讨好似的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被我一嚷,整楼的声控灯都亮了。布丁看着我,幸福地偷笑,悄悄把手抓向了我的臂弯。我没好气地甩开她,继续往上走,当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猛然愣住了。后边的布丁却失落的用仅有我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难道你刚才许的愿,是让她回来吗?”  

昏黄的楼灯下,木木靠着门板蹲着,身边是走时那个拖箱。她看向我,脸色有些苍白,如若无人地低唤道:“绵羊,你怎么才回来,我……我忘记带家里的钥匙了。”  

我愣愣地看着她,感觉喉咙发紧,往前走了一步,又忽然停下,四个多月大小的肚子,让她蹲着很不方便,我心里有种痛苦却张口说不出来,只能胡言乱语地说:“赶紧起来,别蹲着,小心你肚子里的……”  

木木骤然抱住了我。熟悉的发丝清香。  

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过去许久。如果此时是在拍电视剧,我希望导演给我俩的相拥来一个全景,再跟右下角打上剧终二字。  

木木的突然回归,让布丁有些不自然,她故意咳嗽了一声,打断我俩的缠绵,说:“我看……你们还是进去说吧。”  

木木不舍地从我怀里出来,我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翻遍整个口袋寻找钥匙,这才想起来,平时遛弯我和布丁为了谁带钥匙发生过不少争吵,最终折中,把钥匙当作兜兜的铃铛,挂它脖子上了。  

我连忙回头去找兜兜,却见布丁已经拿着钥匙走进我和木木俩人的中间,平时开门只需要十几秒,可这次布丁却用了一分多钟。隔着布丁,我有些急于解释地对木木说:“钥匙本来是在我这里的。”  

布丁偷偷使劲用脚跺了我一下,然后推开门,对木木笑道:“请进。”  

木木伸手欲拿地上的东西,我连忙提前拿了起来,把她让进屋子。她四下扫视,把目光落到了我们的结婚照上。我看到她脸上略带愕然的神色,似乎想象不到我还会留着我俩最美好的记忆。  

这时候布丁已经把兜兜放到地上,从厨房里沏了一杯水放到茶几上,热情地对木木说:“你先坐吧,需要什么就跟王阳说,别客气。我有点不舒服,就先不打扰了。”说完,慢吞吞地走回了客房。  

布丁这样做,无疑不把自己摆到了女主人的位置上。令我有点措手不及,连忙对木木说:“你别听她瞎说,我们没什么。”  

木木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坐到沙发上。我俩垂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兜兜摇着尾巴跑到木木跟前可劲的嗅,木木低头抚摸它,幽幽地说:“还记得当初让你买一只狗,你死活都不买,现在……”  

我真想给自己俩嘴巴,让你丫手欠,没事儿买什么狗啊。  

木木把兜兜抱到自己腿上,抚顺它的毛发,抬起头,目光中露出一丝恳求,说:“王阳,我知道你俩现在很幸福。但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儿?让我在这里住上一阵子?”  

我当即就想说可以,这还是你的家。  

但还没说出口,木木又紧跟了一句:“我可以给房租。”  

“给多少?”布丁忽然从客房里走出来,挑衅地说道:“欧经理的太太,自然也不会吝啬这么点小钱。”  

我暴喝道:“你怎么能这么跟木木说话!”  

布丁被我吼得一愣,非但没有示弱反而强硬起来:“我怎么说话了!这已经不是她家了,我这是为你好!”  

我冷冰冰地说:“这也不是你家!收不收房租,住多久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布丁惊愕地看着我,愤怒地连说了很多个好字,然后拉着因为争吵而惊吓的兜兜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家门,还示威性把门摔得脆响。  

木木挺着大肚子站起来,说:“王阳,你快把她追回来。这么晚了,一个受伤的女孩要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办?”  

我气呼呼地坐到沙发上,说:“你不用管,爱走不走,这又不是她的家,凭什么给你脸色看?走了更好,省的我每天还要伺候她。”  

木木注视着我,忽然眼泪流了下来,低声道:“可这也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我身体一震,环住她的腰,耳朵正好能贴在她的小腹上,里面竟若有若无地传来心跳声。我想这要是我和木木的孩子,我他妈得多幸福啊。  

木木哭了一会,推开我,说:“你不去找,我去找。”  

女人,真他妈够能添乱的。  

我拦住她安慰她说:“你就别动了。早点休息,我去找她。”
 楼主| whjuan 发表于 2009-11-24 12:54:01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出了家门,布丁的短信就飞进来——  

王阳你这个臭王八蛋,你要是不出来找我,我先杀了兜兜,然后再自杀。  

看到这条短信,我基本上确定布丁没事儿,最起码还知道开玩笑,估计也没走多远。但当下了楼,找遍整个小区也没见到人影,问了保安以后才知道,布丁带着兜兜出了小区往平时我们散步的那边走了。  

我一路追下去,直到车站也没见到她。这时候,夜里开始刮风,零零星星地带着雨点。我拿出电话给布丁拨了回去,居然提示我关机。又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木木告诉我布丁没有回去,问我怎么了。我没说布丁真找不到,怕她也跟着下来找。  

眼看天色越来越差,布丁带着伤到底跑哪去了呢?  

我又沿着回去的路找,还是没发现人。不知不觉间,我再次回到每天我们遛弯的车站,布丁正抱着兜兜坐在长椅上吃东西,这下我心里放松了很多,掏出电话给她打了过去,刚一接通就吼道:“你到底跑哪去了?怎么连手机都关了?”  

布丁吃了一口冰激凌,嘟嘟囔囔地对电话喊:“用你管!”  

我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那种悠哉游哉的表情,又要假装特别强硬地跟我说,心里就想笑,只能强忍着怒气哼哼地说:“你丫赶紧给我回来,现在外面下雨了,伤势复发我可没钱给你治病!”  

她倒是得意洋洋地说:“我已经说了,我准备先杀了兜兜,然后自杀。”  

看到她说这句话,还一大口咬掉冰激凌,馋得兜兜直呜呜的叫,我终于忍不笑了出来,布丁对着电话问:“怎么不相信啊?你等着。”挥手打了兜兜一下,把电话放到跟前,让我听发出的一串痛苦呻吟,然后对我说:“怎么样,我已经开始下手了。”  

我怎么没发现布丁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于是,故意语气冰冷起来,似乎给她下最后通牒:“这么说你不打算回来了?”  

“是的。”  

我说:“好吧。”  

然后我就果断地挂了电话,探头看着布丁气呼呼地把剩下的冰激凌全扔给了兜兜,一个人靠着站台底下的广告窗发呆。我忽然神使鬼差地从另一边,猫着腰摸到站台底下的广告窗背面,和布丁隔着广告窗背靠背地也坐到了那里。  

天空飘起雪花。细雨没了踪影。  

这是2007年秋末冬初的第一场雪。  

布丁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激动,我在站台广告窗的后边听见她喃喃自语道:“兜兜,你说爸爸要是不来找咱们怎么办?再过两个月,妈妈就伪装不下去了,到时候我真怕离不开他。我出身不好,怕他瞧不上我。你说如果爸爸不来找咱们,这是不是上天给妈妈离他的一个机会?”  

伪装,布丁还在伪装什么?  

我竖起耳朵接着听她续道:“这样吧,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叫,我就再给爸爸一个机会,问他找不找咱们。如果不找,我就带着你离开他。一……二……三!死兜兜,你怎么就不知道叫一声。喂,你别睡觉啊!”  

我强忍着笑意,继续往下听,忽然手机响了,急急忙忙地把它挂掉。惊慌地抬起头,却发现布丁已经抱着兜兜站在了广告窗的后边,眼眶红润地看着我,许久后哽咽着缓缓问道:“你早就在这了吗?”  

我有些尴尬,说:“刚来刚来。”  

布丁猛然跑过来抱住我,片刻后又把我推开,抹掉眼泪,板着脸冲我喊道:“既然出来寻找,为什么不带点衣服,你不知道我现在是重病号,不能感冒的呀。”  

我也不甘示弱:“出来找你丫就不错了,哪这么多废话,赶紧跟我回家,都快冻死我了。这欠揍的鬼天气,跟你丫脸一个操性。”  

布丁没还嘴,一脸幸福的冷哼一声,抱着已经酣睡的兜兜往家走去。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七上八下,我到底哪里让布丁这么喜欢呢?  

回到家,木木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布丁自顾自地走回了客房,我把客厅里的所有灯都熄灭,黑暗里,只余下我和熟睡的木木。我看着她,虽然看不清面貌,但我可以感觉的到,她已经醒了,知道我在看她。  

许久,她果然开口说话:“你为什么还不去屋里睡觉?”  

我淡淡地说:“你占了我的床。”  

木木一顿,似乎没有想到我从离婚后还只一直睡着沙发。她动了动,想要坐起来,我阻止她道:“没事儿,你睡吧。我就想这么地看着你。”  

她小声地说:“对不起。”  

我凄凉地一笑,听见这声道歉,心里还是有忽隐忽现的刺痛,但嘴上只能假装豪放地说:“没事儿,都已经过去了。”不过我随后还是抵御不了心里的疑惑,假装迟疑地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她叹息了一声,良久后才幽幽地说道:“什么时候你真的能把墙上那张结婚照摘下来,你什么时候就能知道原因了。”  

我静静回味她的话,以为只有真的忘记她,她才肯把原因讲给我听。但却不知道,其实这句话是一语双关,意味着另一层意思。  

黑夜来临,窗外飘着白色的雪。
 楼主| whjuan 发表于 2009-11-24 12:54:52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多男人都羡慕皇帝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认为丫那样的生活才叫生活。我不是圣人,自然也不能免俗。但真当一个上述的缩小版出现时,我他妈才发现自己要多**有多**。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其实一点都不靠谱,如果女同胞们想演戏,我看俩就够——甚至一个人完全可以挑大梁——除非木木肚子里的胎儿也是个女的,没出生就有幸演上一出比较凄美外加激烈的女人之战。  

第二天清早,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闻到久违的饭香。木木已经把昨夜我给她盖在身上的毛毯披到我身上,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让我有种或恍如隔世的错觉,似乎怀念的时光又飞了回来。  

兜兜屁颠屁颠地跟在木木身后,不是小跳就是摇尾巴,显然它也很期待即将来临的丰盛早餐。木木低头对兜兜一笑,说:“小馋猫,等着急了吧。”  

兜兜发出抗议的叫声,显然是木木把它的种族搞错了。  

许久没看见木木这么轻松的笑容了。  

我从沙发上起来,伸展了一下胳膊,玩笑着说:“它是一只纯种可卡宠物狗,不是猫,你应该叫它小馋狗才对。连猫狗都不分,还好意思当初让我买狗,早知道那次就直接给你买只猫。”  

木木下意识地对我做了一个不满的鬼脸,稍后却愣住了,似乎觉得现在我俩的关系不能再做鬼脸了,尴尬中收敛笑容,匆匆把早餐盛好,一一端到餐桌上。我走去,看着满桌的早晨,心酸的要命,如果一切没有发生,该多好。  

我情不自禁地抓住木木摆放餐具的手,很想对她说回来吧,家还是家。  

木木低着头,没有拒绝,一滴眼泪垂下砸在桌面上,摔得粉碎。  

忽然客房的门被布丁拉开,丫大呼小叫地喊道:“哇塞,好香啊,王阳是你专门为我做的……”  

当她看我俩牵手的情景,后边的话就没了。愣愣地看着我俩,大约几秒后,布丁露出一副高傲的神态,慢悠悠地走到桌前,蔑视地看了一眼早餐,嗤之以鼻地说:“做的都是些什么嘛,一点营养都没有,我现在可是病人。”  

木木抽出手,对布丁笑了笑说:“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做。”  

我制止道:“别听丫瞎说,整天早晨吃油条豆汁都跟吃满汉全席一样,饿丫几天什么都吃了。她爱吃不吃,不吃正好,咱们吃。”  

说完,我递给木木一双筷子,吧唧,自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声有色地吃起来。木木突兀地站在那,看看我,又看看一副怒容的布丁,不知所措。我把她拉到椅子上,给她夹了一块炒鸡蛋,然后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布丁。  

布丁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整合为一个诡异的笑容,接着可怜楚楚地说:“王阳,我昨天感冒了,你还是不是人呀。人家怀着你的孩子,又受了伤,有你这么对人家的吗?我去告诉你妈,让她老人家为我伸张正义。”  

木木听见布丁说怀了我的孩子,吃惊地看向我,我连忙喝止布丁继续说下去,要万一丫说兴奋了,再把我俩有肌肤之亲的事儿说出来,木木会怎么想。不是哥们不想承认,就怕木木以为我在对她打击报复。  

“怎么!”布丁气呼呼地把脸贴到我脸上一寸的地方说:“敢做不敢为吗?”  

我绞尽脑汁地转移话题,腾地站起来,说:“你不是说你病了吗?我怎么看着你还活灵活现,跟嗑药了似的?这是什么病,能让人兴奋?”  

布丁脱口而出:“我感冒了!都懒你昨天那么晚也才找我,还不带衣服。”说着,丫为了逼真走到茶几上拿起纸巾,看着我打雷似的擤(xing)了一下鼻涕。  

我煞有其事地看着她,环着双臂,笑着说:“继续,继续,我看你能擤到什么时候。有本事把纸巾都擤完,厨房里还有。”  

布丁见擤了几下没起作用,自己的鼻子也红通通的,气呼呼地坐到沙发生闷气,见到兜兜正趴在食盆前吃的热火朝天,招呼了一下,见它没反应,恶狠狠地说:“连你都背叛革命了,看我不杀了你炖狗肉!”  

我大有胜利之势地坐下,对无所适从的木木说:“甭理她,咱们吃咱们的,饿了她自己会煮方便面。”  

突然,一只拖鞋飞了过来,直接砸在餐桌上。木木一声惊叫,伴随着稀粥碗筷顿时四分五裂。我愤怒地看向趾高气扬,一脸洋洋得意的布丁,她飞扬跋扈地说:“让你们吃,现在谁也吃不了。”  

我几乎冲到她的面前,举掌欲抡,布丁先是一脸惊恐,接着挺起胸部扬起面孔,凑了上来,说:“王阳,有种你就打,再把我打成脑震荡!”  

我紧紧地盯着她,最终无力地把手垂下,轻声地颓然道:“你知道吗,我等这样一个早餐,已经等了四个月……”  

在布丁和木木的惊愕中,我摔门而出。
 楼主| whjuan 发表于 2009-11-24 12:56:25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是光大给恒商出设计图案及模型的日子,也是我来到光大第一次以副总监的身份参加两个集团的会晤。来到公司的时候,洛青突然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旁,小声地说:“一会到了恒商那边,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你要都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以为她是怕欧锦天会因为木木而向我犯难,才这么特意嘱咐。但谁知道,事情远远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当我们和恒商的人坐到一起的时候,对方除了欧锦天外,还多出了一名陌生的女性,以及一位戴着眼镜直对我眨眼的陌生男子。  

我低头询问旁边的洛青,哪俩人是谁。  

洛青小声地告诉我说:“那边那个男人,是恒商对外贸易部的部门经理,我也是头一次见,好像叫田东,这次这个业务是他拉来的,关于设计他们贸易部也有发言权。”  

田东见我们这边小声的议论他,他却大方地对我们笑了笑。我们出于礼貌也微笑回敬,之后我又低声地问:“那个女的?”  

洛青迟疑了一下说:“她是恒商对外贸易部的副经理,叫汪美伊。同时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王阳,你要挺住。她是欧锦天的妻子。”  

我旋风般的转过头,震惊地盯着洛青。  

洛青明白我心里的想法,说:“他这个妻子出来的很突然,要么就是欧锦天隐瞒的太好。不过,按理说恒商的人不应该不知道欧锦天还有个妻子,而且还是公司的中层。”  

洛青的话我明白什么意思,木木从我们结婚前就是恒商里的员工,虽然刚进公司不久,那时候不知道还情有可原。但到现在也差不多快一年半了,她又和欧锦天有暧昧关系,且还怀了孩子,再不知道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除非是木木已经知道欧锦天有了老婆,但还义无反顾地跟着他。看来这次汪美伊的突然出现,除了业务上的事儿,似乎还应该是专门针对木木。  

一场会议,我整个人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多次被提及姓名,要不是洛青在下边用脚提我,说不定已经出丑好多次。终于熬到散会,李博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今天的表现很不满意,只是冷冷地对洛青说:“你们回去,要把今天会议落实的东西整理一下,明天交给我。还有模型的修改,和设计图的尺寸。”  

我和洛青走出会议室,后边有人喊我,却是在开会前一直对我挤眉弄眼的田东。他走过来跟握握手,说:“王副总,现在有没有时间?”  

我一脸不解地问:“田经理有事儿?”  

田东摘下眼镜,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边擦边笑,抬起头道:“没事儿,就是对王副总一见钟情,想一起喝杯酒聊聊天。”  

洛青在旁边识趣地说道:“既然田经理对王副总这么有好感,我想我们的合作一定能成功。那你们先聊,王阳回头我跟我李博说一声。”  

说完,她还在我身后悄悄掐了一下,那意思是让我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毕竟外贸部也有对设计方案发言的权利,把田东争取过来对公司有很大的帮助。  

可我现在看到没戴眼镜的田东,已经惊讶的不能自己,对于洛青的嘱咐一句也没听见。待洛青走后,田东又戴上眼镜,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小声地说:“兄弟,你终于把我给认出来了,害得我白跟你使眼色。上次一别,我还以为你凶多吉少。后来听朋友打听,说是你被公安部的人给抓了。没想到又在这遇上了,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逃出来的。”  

我有种想哭的冲动,田东正是那次执行接头任务中遇到的犯罪分子。  

田东见我面色不好,猛然给了自己俩嘴巴,说:“瞧我这张臭嘴,说话重要的话也不分场合。走,咱俩找个清净的地儿聊聊。”  

我被田东连拉带拽走出了恒商的办公大楼,直奔旁边的一家KTV。他要了一个大包间,胡乱点了几首歌,把声音开到最大,端起酒杯凑到我耳朵前说:“我先敬你一杯,多亏那次你引开警察。”  

喝了一杯,田东又倒了第二杯,一脸神秘地笑道:“现在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听说公安部的人盯了咱们很久,要不是有个娘们,估计早就把咱们一网打尽了。”  

我心里苦笑,李双双啊李双双,现在是黑白两道都不待见你。  

田东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催促我快说,我脑子里翻来覆去,只能故作老油条地说:“有人顶了呗。哎,你怎么会突然跑到恒商去了,还坐上了什么对外贸易部的经理?”  

田东答非所问:“那你呢,不也是光大的副总监吗?”  

我佯装无奈地说:“现在风声太紧,我上次被那个娘们看到样子了,虽然有别人顶,但老板说还是让我先出来躲一躲。就回来当个副总监混口饭吃呗。”  

田东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指着我说:“你这小子不老实。”  

我假装嘿嘿一笑,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只能举起杯说:“来,再干一杯。”  

田东又给我俩倒上,忽然压低声音说:“我听昆明那边的朋友说,上次那个女条子被调到北京来进修了。以后,你要是散货得小心。我们老板说,这次公安厅很重视,快年底了,准备在奥运会之前来次大清理。他奶奶的,我们已经快一个多月都没清货了。”  

我心想小心个屁,哥们回北京之前,丫就跟我一个包间。但还是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你也要小心。”  

又喝了一杯,我忽然想起这次恒商要的设计方案,心里有些疑惑,问道:“咱们来说点正事。你们这次要的电器可储存性电池的样子有点怪,能不能透露透露是什么商机?”  

田东抱歉地摇摇头,说:“这是商业机密,不能轻易告诉别人。如果真的成功了,到时候我想会广为流传的,你迟早会知道,说不定还会因为能设计这样的东西而自豪。”  

见问不出什么,我跟他又喝了几杯,就找借口互留了电话号码离开。出了KTV坐上公交车,我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已经。上次跟他接触,还有王大力在一旁遥控指挥,今天这次完全是靠自己多年来看警匪片积攒的经验。  

正惊魂甫定,布丁的电话打了进来,接通后丫冷冰冰地说:“别误会,我不是来跟你道歉的。我只想告诉你,你亲爱的木木刚才坐着一辆宝来走了。”  

难道欧锦天这么快就解决了汪美伊?  

我追问道:“她行李还在不在?”  

布丁吧唧把电话给挂了。
 楼主| whjuan 发表于 2009-11-24 12:57: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急忙忙地赶回家,布丁抱着兜兜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这样更好,省得再和她生气。幸好木木的行李还在,可见今天欧锦天把她叫出去,无非就是解释关于汪美伊的事情。  

布丁看着电视说:“昨天我这么一个大病好在那么冷的天呆着,也没见你这么着急。怎么样,见到行李还在,安心了吧?”  

我脱下外套,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布丁厌恶地瞥瞥我,没说什么,我感觉不对劲,说:“按理说,你们这些做窑姐儿都应该会抽烟才对,为什么你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布丁用一副少见对怪的语气说:“一看你就不是常逛窑子的主。我不否认我们的同行里有会抽烟的人,但大多数还是很少会抽烟。哎呀,真讨厌,为什么我会遇到你这样一个人。”  

我理解地点点头,把烟蒂掐灭,然后站起来拿着外套准备离开。  

布丁突然说道:“就这样走了?”  

“那还怎么样?我还要上班。”  

布丁侧头仰视着我,说:“为了一个背叛你的女人,你都可以不惜请假回来,难道为了一个敢替你受伤的人,你连一秒都不愿意待吗?”  

我语塞,为自己的行为确实感到惭愧,但情不愿地还是嚷嚷起来:“是谁告诉你,是她背叛我了?”  

布丁露出哀伤,凝望着我说:“王阳,你好傻,明明是她背叛了你,你却义无反顾地背起所有责任,你觉得你这样做值得吗?”  

我愣住了,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字地问:“是谁跟你说的这些?”  

布丁冷笑了一下:“还有谁,当然是你亲爱的木木自己了。”  

我冲过去攥住她的手腕,暴喝道:“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布丁没挣扎,而是迎上我的目光,平稳但又不失决然地说:“是她自己对我说的。就在昆明的第一天晚上,她通过洛青要到我的手机号,把你们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最后她求我好好照顾你,说你像个小孩子,有时候很任性,但绝对会是个好丈夫。”  

布丁话像一把把利刃窜透我的心脏,我失魂落魄地松开手,慢慢往后退去。但布丁的话却又一次席卷过来:“王阳,赶快从你爱情的想象里滚出来吧!你想想,她从始至终就知道你为她受了这么多委屈,她却一点表示没有,甚至还一次次利用你的爱伤害你!”  

“住口!”  

我甩手给了布丁一个嘴巴,把她打倒在沙发里。她仇视着我,让我感到一丝丝不安,能做的只有是拿起外套落荒而逃。  

屋内,布丁抱头痛哭。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脑子里都是布丁说的话。本来当以为爱,为木木承担下所有责任时,还幻想她知道这一切后会感动的热泪盈眶回到我的身边,开始原有的生活。却不想今天,梦就无情地碎了。  

或许布丁说的对,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地面上布满昨夜下的雪花,还没融化,今天忽然又下起大雪。刺骨的冰凉打在脸上,让我冷静了一些,抬起自己的手掌,似乎还有布丁脸颊上的余温。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心情差到了极点。  

晃晃荡荡地来到公司,洛青误以为我刚和田东分开,见到我面色难看王家猜测我俩发生了不愉快。我刚坐好,她就从隔间探过头来,小声地问:“是不是你跟田东谈的不愉快?”  

我摇摇头,说:“没事,就是遇到点别的事儿。”  

洛青将信将疑地噢了一声,然后撤回头从电脑上给我发过修改好的设计图,噼里啪啦地在对话框写着:“我稍微改了一下,你看看。”  

设计图改的很好。我没说什么,只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  

一转眼,下班的时间临近。外面挨着窗户的同事开始抱怨,原本外面下雪的天突然下起了雨加雪。听着他们有带伞的人向没带伞的人炫耀,被一顿痛扁后肆无忌惮的笑声,我忽然羡慕起他们。虽然生活单调,但又不失其中的乐趣。  

洛青从位置上站起来,故意伸了一个特大号的懒腰,凹凸的身材显露无疑,之后笑着对我说:“走吧,今天我送你回家,要是你觉得过意不去就请我吃顿饭。”  

我现在心情冷到极点,正愁回家怎么面对那两个女人。洛青的话无疑不是一种可以延伸晚归的理由,于是便爽快的答应了。吃过晚饭,已经十点多钟,按照洛青的意思,还想拉着我去她家坐坐。接下来的事情,我想都能想到。但突然我又担心,如果留那两个女人在家,会不会打起来。  

怪怪,她俩要是打起来,一个孕妇,一个病号,不是你死就她伤,说不定再来个两败俱伤,那就麻烦了。  

最终,我只能委婉地拒绝洛青,请她把我送回家。  

进了家门,客厅里的灯熄着,只有微弱的灯光从关闭的主卧门逢里射出。我放好外衣,走过去想举手敲门,就听见里面木木的声音传来,很细微:“嗯……知道了……我听那意思似乎就是明天晚上……好。”  

脚步响动,我连忙跑到玄关,假装刚换好鞋,门就应声而开。木木见到我有些意外,随即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回来了,吃了没有?”  

我说吃过了,然后把屋子里的灯打开,没见兜兜和布丁,转头问木木:“她人呢?”  

木木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到我面前:“出去了。”  

我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一点了:“她几点出去的?”  

木木也看了一眼钟表,说:“六点左右。”  

这都快五个小时了。由于我今天刚打了她,我怕她发生意外,连忙站起来找到外套,问:“她出去的时候拿没拿东西?”  

木木摇摇头,随即又想到什么,说:“好像拿了一把伞。”  

我换着鞋,抱怨了一句:“她受伤还没恢复,外面又下着这么大的雨夹雪,你怎么就让她出去呢?”  

木木一愣,我开门准备出去,又把头伸回来说:“你现在熬点姜汤。这个死丫头,就知道给我添乱。”  

走出小区,我掏出电话准备联系布丁,却发现居然没电自动关机了。该死,只能按照哪天的方法,先向值勤的保安询问了一下。由于布丁因为头伤的关系头发被剃了,每次进出都会戴一顶帽子。鉴于这个特征,保安对她很熟悉,有点印象,但不确定地给我指了指方向。  

我都感觉好笑,布丁这丫头,每次离家出走都只会走一个方向。  

一路追下去,不大工夫就可以看见我平时上下班的车站。一盏路灯下,布丁正抱着兜兜冷瑟瑟地坐在站台下,望着来车的方向,还时不时地看看手机,神态有点焦急。  

真被这她气死了。既然冷,就回家嘛,干嘛学人家离家出走。  

我走到她跟前,生气地叫道:“哎,布丁!”  

她回头,惊愕地看着我,惊喜道:“王阳!”  

我没好气地喊道:“你在这干嘛,又想离家出走啊,赶紧跟我回家,你不是感冒了嘛,小心病上加病。”  

布丁原本惊喜的脸顷刻拉了下来,抱着兜兜从站台的椅子上站起来,反唇相讥道:“吼什么吼!我还没问你怎么回家的,害人家在这里等了你快五个小时,好心好意怕你忘记带伞,给你送伞,你干嘛对我吼啊!”  

我愣住了,凝望着她,心底一块地方莫名的跳了一下,看着她冻得发抖的身体,和只穿着一双棉拖的脚,不敢相信地说:“你是在这等我下班?”  

布丁切了一声,露出不屑的表情,独自撑开手里的伞,慢慢往家走:“你想的美!是兜兜非要出来遛弯,到了车站它突然睡着了,我怎么也叫不醒它的,接下来的回程就没法遛了。”  

我忽然被她逗笑,对着她的背影高喊:“林妍——”  

布丁回过头,漠然地说:“干嘛?”  

我跑过去,钻到伞下边说:“咱们一起回家。”
 楼主| whjuan 发表于 2009-11-24 12:58:0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家,木木刚把姜汤熬好,见我俩都湿漉漉的,连忙结果雨伞递出两条毛巾,又盛了两碗姜汤放到餐桌上,说:“快来喝点姜汤吧。”  

我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午夜,木木挺着个大肚子还这么操劳,有些过意不去,迟疑了一下说:“你先去休息吧,都这么晚了。剩下的东西,我跟布丁收拾就可以了。”  

木木看了我俩一眼,表情有点失落,假装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说:“好吧,我先回房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待她回到主卧,布丁把兜兜放到它自己的窝里,才一脸不情愿地坐到餐桌边,看了一眼姜汤,不乐意地嘀咕说:“我最烦喝这东西了,她这是非要跟我作对。”  

我用拍了她一下,小声说:“你丫别瞎吵吵,这是我的意思,跟木木没关系。”  

布丁眼睛一亮,马上又装出没情趣的样子,大小姐似的双手放到桌下,恬着脸理直气壮地说:“我胳膊抱兜兜抱疼了,拿不了碗勺,你喂我。”  

我不情愿地端起碗,抱怨道:“得寸进尺。”  

“你说什么?”  

“我说张嘴。”  

也就看她苦等我五个小时下班的面上,我才这么低下的喂她,要不然早就你丫爱吃不吃,不吃哪热哪晒着去。对丫的政策,绝不能姑息。  

我喂了她一口:“等了那么久,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嗯?”她装傻充愣。  

我又喂了她一口:“嘿,问你话呢,别光顾着吃。”  

“再给我来一口,我发现姜汤跟可口可乐一样可口。”  

她继续装傻充愣。看来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我第三次喂了她一口,使用百试不爽的激将法:“啊,一定是你脑子摔坏了,忘了我手机号!不要避重就轻,在革命同志面前,没有缺点,不会有任何人民和同志嘲笑你和抛弃你。”  

布丁突然凝望着我说:“你说的是真的?”  

我快(三声)了一勺姜汤,说:“当然是认真的。”  

“那你会不会在我病好后就抛弃我?”  

我一愣,手举在半空,疑问道:“你怎么会这么说?”  

布丁面色有些难过,但还是强颜欢笑假装无所谓地说:“没什么啊,现在咱俩在一起,无非就是你觉得在昆明那场车祸中亏欠了我。一旦我康复,早晚会分开,不是你离开我,就是我离开你。”  

可是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滑了下来。  

我不知所措地说:“别瞎想,离你康复不还是有些日子嘛,说不定我就在这段期间爱上你,还是爱的死去活来的那种。”  

布丁在难过中笑了一下,突然起身跑向客房,临进门的时候,顿了一下说:“王阳,如果咱俩真分开了,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曾有个女孩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愣愣地看着关闭的客房门,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当伤势康复的时候就分开,我是不是又要孤单一个人了……  

渐渐,我把目光移向主卧,或许那时候木木也应该离开了吧。  

能留下的人有多少,洛青还是父母?  

如果真的只剩下洛青和我,那这一年半真他妈白活了,过来过去,又走回到了起点。人生如果跟围着圆跑步没两样,拜托我想退场,去看台当一名看客,最起码这样只是屁股疼,而不是全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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